顧近舟暗道這女人平日病怏怏的,卻長了顆七竅玲瓏心,心思這么靈透。
他道:“你是純陰之體,國煦殘魂也是陰體,你嫁給他,身體會更弱。提前跟你說好,別到時反悔?!?/p>
白忱雪默了默,“我不怕?!?/p>
“真不怕?”
“真不怕?!?/p>
顧近舟站起來,“那好,我現(xiàn)在就給助理打電話,讓他們準備聘禮?!?/p>
“太感謝你?!?/p>
掛斷電話,顧近舟撥打助理的手機號,吩咐道:“當年給我太太準備的聘禮清單還有嗎?”
助理回:“有的,舟總?!?/p>
“再準備一份,給白……”話未說完,顧近舟察覺身后氣息由矮到高。
緊接著一只手伸到他面前,握住他的手腕,將手機奪了過去。
顧近舟沒回頭,唇角卻微不可察地往上揚了揚。
殘魂畢竟是殘魂。
說白了就是一只魂破了的鬼。
鬼再怎么精,終究不如人腦好使。
顧楚帆將手機奪過去,對著那邊的助理道:“先別準備?!?/p>
他聲音像顧楚帆的,但比顧楚帆的堅硬。
助理頓了一下,一時不知該聽誰的?
顧楚帆又道:“我是顧楚帆,先別準備,聽我的。”
助理猶豫,“那好吧?!?/p>
顧楚帆掐斷電話。
受傷的腿不吃力,他重新坐回沙發(fā)上。
顧近舟回眸,定睛看他,“機會給了你,你卻放棄,別后悔?!?/p>
顧楚帆仍閉眸不語,盤玉的手卻越來越慢。
半個小時后,他開口:“喂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