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這秦云的底細我們已經(jīng)摸透了。”管家垂手站在一旁,聲音沉穩(wěn)卻帶著幾分凝重,“他本名秦云,是川西省華鼎集團與云耀集團的雙料董事長,總資產(chǎn)保守估計在五百億上下。在西南地界,他是公認的首富,道上甚至稱他為‘西南王’?!?/p>
“五……五百億?”曹剛手里的茶杯“哐當”一聲磕在茶幾上,茶水濺出半杯,他眼睛瞪得像銅鈴,喉結(jié)狠狠滾動了兩下——曹家拼盡全力攢下的家業(yè),連對方的零頭都夠不上。
曹父卻指尖輕叩著扶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西南王又如何?這里是華北腹地,是帝都!他在西南翻云覆雨,到了這兒就是龍也得盤著,是虎也得臥著。沒背景沒根基,五百億身家又能怎樣?在帝都的地面上,他連說話的資格都得看我們臉色?!?/p>
他頓了頓,指節(jié)在桌面上敲出輕響,語氣里多了幾分傲然:“更何況,我們曹家背后站著誰?是帝都八大世家之一的朱家!你姐姐嫁入朱家嫡支,我們與朱家是實打?qū)嵉囊鲇H。有朱家這棵大樹在,一個外來的西南富商,也配在我們面前擺譜?”
“爸,那這小子……”曹剛眼里瞬間燃起光,之前被秦云用錢埋、被槍口指著的屈辱感涌了上來。
“敢在帝都動我曹家的人,還壞我生意,自然不能讓他豎著離開?!辈芨秆鄣茁舆^一絲陰鷙,“這小子既然敢來,就得有來無回?!?/p>
“爸有妙計?”曹剛往前湊了湊。
曹父俯身過去,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曹剛的眼睛越睜越大,最后拍著大腿叫好:“爸這招太絕了!我這就去安排,保證讓他栽個徹底!”
傍晚的帝都華燈初上,秦云坐在酒店套房的落地窗前,指尖無意識地劃過手機屏幕。窗外的車流匯成金色長河,他卻望著遠處的霓虹輕輕呢喃:“明天就是蘇煙發(fā)新歌的日子了……”
不知為何,心里總像壓著塊石頭,隱隱的不安揮之不去。他點開音樂平臺,首頁的“蘇煙新歌明日首發(fā)”橫幅格外醒目——酷狗、企鵝音樂、網(wǎng)易云……幾乎所有主流平臺都給了推薦位。這些都是他讓劉波以彩旗直播的名義砸錢拿下的資源,連微博熱搜都沖到了第十位,評論區(qū)已經(jīng)吵翻了天。
“雖然之前有抄襲風波,但蘇煙的唱功是真的能打,有點期待新歌?!?/p>
“期待個屁!抄襲狗滾出樂壇!”
“樓上的別尬黑,之前的事不是已經(jīng)澄清了嗎?我賭這次新歌會爆!”
“聽說背后有大佬推,彩旗直播的資源全給她了,這排面夠頂啊?!?/p>
秦云指尖頓了頓。他提前聽過蘇煙錄的小樣,那清澈又帶著穿透力的嗓音,配上抓人的旋律,火是必然的。只要明天能穩(wěn)住,那些黑料自然會被成績沖淡。
正想著,手機響了,是蘇煙的電話,約他去對面的小餐館吃晚飯。
包廂里已經(jīng)坐著兩個人,蘇煙穿著簡單的白色連衣裙,長發(fā)松松挽在腦后,見他進來便抬頭笑了笑;旁邊的易薇則對著鏡子補口紅,看到他時翻了個白眼,語氣不太客氣:“總算來了,蘇煙都等你半小時了?!?/p>
秦云沒理會她,徑直坐到蘇煙對面:“明天的事都準備妥當了?”
“嗯,錄音和宣發(fā)都沒問題,現(xiàn)在反倒有點閑得慌?!碧K煙剛說完,手機就響了,是彩旗直播的張總經(jīng)理。
“張總您好……嗯,都準備好了……真的太感謝了,這次的推廣資源費了不少心思吧?”她握著手機的手指微微收緊,語氣里滿是感激。
電話那頭的聲音透過聽筒隱約傳來:“蘇煙,你該謝的是我們老板。把你捧成彩旗一姐,砸錢買這些推廣位,都是他親自吩咐的?!?/p>
“你們老板?”蘇煙愣了愣,“難道是……”
“就是之前斗漁那位‘陸公子他爹’?!睆埧偨?jīng)理的聲音很肯定,“至于他的真實身份,老板沒發(fā)話,我可不敢說。”
掛了電話,蘇煙還沒回過神,指尖捏著手機微微發(fā)顫。又是“陸公子他爹”。從她做主播時被黑粉攻擊,對方一夜之間刷爆禮物幫她壓下節(jié)奏;到抄襲風波時,對方匿名請來頂尖律師團隊澄清;再到現(xiàn)在,直接動用彩旗的資源給她鋪路……這個人像一道影子,總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xiàn),可她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