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藍娛樂城門口,霓虹閃爍,人聲鼎沸,掩蓋著暗處的洶涌殺機。
秦云側(cè)身湊近孤狼,壓低聲音,氣息幾不可聞:“孤狼,我去會會這個猛爺。你先以普通客人的身份進去,想辦法打探趙靈父親被關(guān)押的位置,注意隱蔽,別暴露行蹤?!?/p>
“放心,云哥。”孤狼眼神一凝,默契地點頭,隨即轉(zhuǎn)身,裝作興致勃勃的模樣,獨自走進了娛樂城的大門。
秦云在門口稍作等候,不過片刻,一名身著筆挺西裝、面帶職業(yè)化笑容的男子便快步走了過來,目光在他身上一掃,恭敬問道:“您就是秦云董事長吧?猛爺吩咐過,讓我?guī)先ヒ娝!?/p>
“帶路?!鼻卦普Z氣平淡,不置可否。
在西裝男子的引領(lǐng)下,秦云沿著奢華的樓梯上行。沿途的各個通道口,都站著身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保鏢,神情肅穆,目光警惕,如同鐵鑄的雕像。就連董事長辦公室的門口,也守著四名身材魁梧的壯漢,腰間鼓鼓囊囊,顯然都配帶著武器,戒備森嚴(yán)。
但這些在常人眼中足以令人望而生畏的陣仗,在秦云看來,不過是形同虛設(shè)。
辦公室的實木門被西裝男子推開,映入眼簾的景象,與秦云預(yù)想的相差無幾——一名滿臉絡(luò)腮胡的壯漢,正斜靠在寬大的老板椅上,雙腿翹在辦公桌上,手里夾著一支燃燒的雪茄,煙霧繚繞中,派頭十足,儼然一副土皇帝的模樣。
在他身后,還立著四名精悍的黑衣保鏢,個個虎背熊腰,眼神銳利如鷹,腰間同樣暗藏武器,隨時保持著戒備狀態(tài)。
秦云心中了然,這絡(luò)腮胡男子,定然就是海藍娛樂城的老板猛爺。
“喲,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云耀集團董事長秦云?”猛爺看到秦云,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笑著站起身,上下打量著他,“真沒想到,秦董竟然這么年輕,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讓我刮目相看。”
當(dāng)他注意到秦云身后竟連一個隨從保鏢都沒有,獨自一人前來時,臉上的笑容愈發(fā)濃烈,心中更是暗笑不已——這秦云,膽子倒是真大,就不怕進了他的地盤,有來無回嗎?
“你就是猛爺?!鼻卦茮]有多余的寒暄,目光平靜地直視著他,開門見山,“我岳父在哪?”
“秦董放心,你岳父現(xiàn)在安然無恙。”猛爺彈了彈雪茄煙灰,語氣輕松,“只要你把他欠的錢還上,我保證立刻放人。至于價格,還是電話里說的,給你打個八折,四百億。我想,這區(qū)區(qū)四百億,對秦董來說,根本不算什么吧?”
“四百億,對我而言,確實不值一提?!鼻卦谱旖枪雌鹨荒ㄋ朴腥魺o的笑容,話鋒卻陡然一轉(zhuǎn),“但我秦云,最不喜歡做的就是冤大頭。實話告訴你,我這次來,一分錢都沒帶?!?/p>
“一分錢沒帶?”
猛爺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臉色驟然一沉,雪茄的煙霧也仿佛凝滯了幾分。他深深吸了一口雪茄,緩緩?fù)鲁?,語氣冰冷下來:“秦董,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沒錢,可是帶不走你岳父的。”
他心中毫無懼意——一來,人質(zhì)在自己手上,秦云投鼠忌器;二來,這里是他的地盤,外面全是他的人,秦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插翅難飛!
就在這時,旁邊的西裝男子見狀,悄悄湊到猛爺耳邊,壓低聲音,語氣陰狠地建議道:“猛爺,這秦云可是條超級大魚,主動送上門來,不狠狠敲一筆實在可惜。不如我們設(shè)個局,再坑他一把,到時候把他也扣下來,讓他連岳父的欠款一起翻倍奉上,他不給也得給!”
猛爺聽完,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精光,臉上的陰霾瞬間散去,再度綻放出貪婪的笑容。他覺得這主意絕妙,當(dāng)即點頭,然后抬頭看向秦云,語氣緩和了幾分,帶著誘哄的意味:“秦董,既然你不想直接給錢,那也行。我們換個玩法,來賭一局如何?如果你贏了,我二話不說,立刻把你岳父交還給你,放你們安然離開?!?/p>
“如果我輸了呢?”秦云依舊面帶笑容,語氣平淡,仿佛早已看穿了他們的伎倆。
西裝男子那番悄悄話,聲音雖小,卻逃不過秦云的耳目。以他的修為,就算是數(shù)丈之外的蚊蟲振翅聲都能清晰聽聞,更何況是近在咫尺的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