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顧北接安瑾的時候,便發(fā)現(xiàn)她格外沉默。
一只手提著深棕色的皮包,另一只手不時搓著手臂。
可現(xiàn)在的溫度正高,不存在冷的可能。
顧北拿過安瑾手上的包,掛在自己肩上,和安瑾十指相扣,眉毛皺成一個川字。
“出什么事了?”
安瑾回過神,伸手揉平他眉心:“沒事,只是我們兩個可能要分隔兩地了。”
顧北呼吸明顯一緊,安瑾繼續(xù)道。
“今天有群眾沖擊研究院,院長說研究院估計得搬到一個偏僻的地方,這里不安全了?!?/p>
顧北顧不上兩人馬上要分開的事情。
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看了安瑾一圈,見她沒受傷,眼神才平靜一點。
安瑾見他這么緊張,露出一點淺笑,安慰道。
“沒事,守衛(wèi)鳴槍示警,群眾就散了?!?/p>
“可我們都清楚,這次不行,還有下次,警衛(wèi)不可能真的對普通老百姓開槍?!?/p>
顧北緊緊抱住安瑾,像是要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一樣。
他的聲音沉穩(wěn)低沉,可帶著不容反駁的堅定。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安瑾漂亮的柳葉眉微微彎起,剛想開口。
顧北的食指指尖按上她粉嫩的唇,安瑾抬起頭。
發(fā)現(xiàn)顧北正垂下眼簾注視著自己,仿佛自己是他的全世界一般。
“瑾兒,不要覺得耽誤了我,當(dāng)初我決定留在炮校教書,就是不想離開你。”
“這個念頭,現(xiàn)在、以后都不會變?!?/p>
他的最后一句,異常清晰堅定,像是一把錘子,狠狠的砸在安瑾的心上。
安瑾突然抱住顧北的腰,臉埋在他的胸口。
“你總為我做出改變,讓我心里既覺得酸楚,又覺得被暖流包裹,復(fù)雜的很?!?/p>
顧北的下巴,搭在安瑾的頭頂親昵的蹭著,指尖一下一下梳著她半披的長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