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苒苒哥哥送的公寓,就是最好的去處。
爬樓梯的速度太慢,即使再急,楊澄強忍著急躁乘著電梯到了十八樓。
快步走出電梯,看到開了一條縫的入戶門。
楊澄松了一口氣,苒苒人在里面就好。
他推開門,入目是一片昏暗,只有落地窗透過來的燈光,勉強照亮了落地窗前一小片角落。
盡管黑到這個地步,楊澄還是一眼便看見。
抱著雙膝坐在地毯上,背靠著沙發(fā)的小小的人影。
燈光太過昏暗,他看不清茗苒的神情,但能感受她的悲傷和不快樂。
楊澄無法確定她有沒有哭,便往前走了幾步。
腳下驟然踢到一個空瓶子,他拿起來聞了一下,濃烈的紅酒香味傳入鼻尖。
這個牌子的紅酒他喝過,盡管味道淡,可是酒精度高,最容易醉人。
楊澄掃了一圈,地上散落的酒瓶,大大小小的好幾個,也不知道她這是喝了多少。
看來苒苒很在乎李澤宇,意識到這一點。
他心里酸的直冒泡泡,心像被人攥住,反復揉搓,滋味難言。
楊澄走過去,發(fā)現(xiàn)她的小臉放在膝蓋上,漂亮的眼睛此時正閉著,似是睡著了。
目光一柔,他坐到茗苒身邊,想給她換個舒服的姿勢。
沒想到,一個清脆巴掌聲響起,他被打的頭一偏。
回頭對上茗苒迷離的神色,她似乎沒認出自己是誰,正在歪頭努力辨認。
楊澄眼神愈發(fā)柔和,看來是徹底喝醉了。
他把自己臉往前湊了湊,用沙啞低沉的嗓音問道。
“認出我是誰了嗎?”
郭茗苒感覺自己的腦子,現(xiàn)在像一團亂麻。
盯著眼前的帥哥看了好一會,才勉強整理出一個線頭,豎起一根手指。
楊澄默默握緊拳頭,既期待又忐忑,酒后吐真言是亙古不變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