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局長在官場上摸爬打滾這么多年了,黑曜石般的眸子仿佛能透徹人心,眉眼間帶著一種若有似無的嚴厲。
“不用那么拘謹,就簡單的說幾句?!?/p>
“陸太太,關(guān)于這個案件,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你們兩家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要是能私底下解決私了那自然是最好的?!?/p>
蓉城這次舉辦的全運會還是比較矚目的,發(fā)生運動員互毆這樣的負面事件,肯定希望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新聞是一直被壓著,衛(wèi)局也是關(guān)注到最近的新聞才知道溫念就是陸太太,而又跟宋宴晨有著近親的關(guān)系。
今天還接到了陸家打來的電話,一邊是秦家,一邊是陸家,可沒把他頭疼死。
“對方能同意撤訴嗎?”
“秦家暫時是不愿意的,畢竟對方舉證是宋宴晨先動的手,并且有人證。”
“那今天能把人保釋出去嗎?”
“可以?!弊蛱彀讶藟褐彩且驗槠扔谇丶业膲毫Γ吘乖谇丶液鸵粋€愣頭青,自然是不能得罪前者。
但如今有了陸家的介入,局面又不一樣了。
有了衛(wèi)局長的點頭,宋宴晨可以取保候?qū)徚?,趙律師非常順利的辦好一切手續(xù)。
溫念把車開了出來,站在車門旁等著,宋宴晨就跟在趙一銘的身后。
他穿著一件黑色衛(wèi)衣,肩寬腿長的,身形高瘦,眉眼和溫念有五分像,都是屬于那種只要不笑就是清冷的類型。
“溫小姐,手續(xù)一切都辦好了,我們可以離開了?!?/p>
“謝謝,辛苦趙律師了,忙活一天先送你回去酒店休息吧?”
“麻煩了?!?/p>
“不客氣?!?/p>
溫念簡單的瞥了一眼臉上掛了彩的少年,他嘴角旁的傷口都結(jié)痂了,“先上車。”
車子一路開到云巖酒店,大堂的經(jīng)理認得慕昭昭的車,已經(jīng)提前走到門口接待了。
“趙律師,房間已經(jīng)提前給您開好了,你可以先上去休息一下?!?/p>
“謝謝。”
盛夏天里,難得多云,叢叢云層將團團圍住,斂了半數(shù)暑氣。
狹窄的車廂內(nèi)兩人都沉默寡言,溫念從透視鏡中看向了后面的少年。
宋宴晨大概是受不了她長時間的注視,“咳……”
他有些不自然的別開了頭,“我回隊里住?!?/p>
“你還有臉回隊里?”
“我為民除害怎么就沒臉回去?”
“喲,厲害的咧,那要不要我給你頒發(fā)一個熱心市民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