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作停頓了一秒,“陸二、總不能因為一些小事而傷了幾家人的和氣,對吧?”
陸祈年棱角分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一雙黑眸更是深不可測,嗓音暗?。骸靶∈??你問問他都干了些什么事!”
周柏川勾起了半邊唇角,一臉不怕死地說:“我只不過是喜歡溫念罷了,我已經喜歡她十年了,是你自己不能接受而已?!?/p>
“別說了?!闭媸欠诉@個祖宗。
顧斯延恨不得把他的嘴給縫起來了。
還要不要命呢!
“讓他說!”陸祈年的臉藏在黑暗中,忽明忽暗的,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也知道此刻的心情,很不美麗。
“我從高二開始喜歡她的,只不過那時候她還不叫溫念,要不是她故意隱瞞身份。我也不會錯過她這么多年?!?/p>
“你娶了她,已經是三生修來的福氣了,居然還不好好珍惜?!敝馨卮ㄑ劬Χ技t了,眼看著淚水都要掉下來了。
“你不把她當成寶,那就趁早放手,好讓我名正言順的去追她!”
陸祈年把煙蒂丟進酒杯里,小臂上的青筋暴起,不冷不淡地說:“好一個名正言順!”
“所以,你們什么時候離?”周柏川語出驚人,隨著酒杯砸落地的聲音,顧斯延讓人進來,快速地把他拉了出去。
包廂里就只剩下兩個人,顧斯延從一旁抽出紙巾,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手臂上的酒漬,“你不是說了不喜歡溫念嗎?那又何必發(fā)那么大的火?”
“是男人的自尊心受創(chuàng)還是在自欺欺人?”
陸祈年掀起眼皮看他,“你一早就知道!”
用的是陳述句。
顧斯延:“我提醒過你的。”
他什么時候提醒了?
“今早,高爾夫球場。”顧斯延好心地幫他回憶。
陸祈年想起他說,別到最后,星輝多了個老板娘。
呵!
他管那叫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