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心。
真正的心寒從來不是大吵大鬧、而是言語短短,目光淺淺。
溫念消毒毛巾隨手扔到餐桌上,目露鄙睨睇著他,“我這過的是什么苦日子???結(jié)婚三年,丈夫卻不知道我對什么過敏?!?/p>
她表情平靜地說:“還是離了吧。”
“嘎吱?!标懫砟昕谇焕锏谋鶋K被咬碎。
霎那間,包廂里只剩下卡茲的聲音,溫度直線下降。
一頓飯的友誼又破裂了,溫情不復(fù)存在。
“苦日子?我缺你錢花了?還是缺你飯吃了?”
“我看你就是好日子過多了,想吃苦頭了?!?/p>
溫念不服氣的說:“誰說離了你就得吃苦頭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都把卡都給停了!”
陸祈年往身后的椅子靠了一下,眼神中透著輕傲和挑剔,腔調(diào)散漫:“是靠誰才解決掉宋宴晨的事?”
他要是不來蓉城,指不定在哪里求爺爺、告奶奶的。
溫念發(fā)出蚊子般的聲音說:“靠你。”
“知道就行,搞出一堆爛攤子出來,要不是怕刺激到爺爺他老人家,你以為我真離不開你?”
男人的話語像封了層冰霜的往外吐、一遍遍的直擊她的心靈。
他和姜知恩在醫(yī)院的對話又在腦海中響起。
娶她只是為了遮掩你們兄妹之情。
溫念的睫毛顫動了一下,因為用力揪住衣角,手指都有點泛白。
如鯁在喉。
久久都說不出話來。
“那我們回去南港就離,放過彼此?!?/p>
陸祈年咬牙的重復(fù)她的話,“放過彼此?”
“那你先去搞定老爺子吧。”
雨勢已停,樹葉上的水滴下滑墜落,氣溫隨著夜深又降了好幾度。
溫念站在餐廳門口打車,一陣寒風撲面而來,冷的手臂都豎起了寒毛。
楊盛安納悶,剛不是還好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