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聽您說什么紅家。我達(dá)州城里可沒什么紅家,您這是在哪兒聽說了什么?”文如許主動提起紅家,卻是準(zhǔn)備把孟長青糊弄過去。
“唉。”孟長青嘆氣道:“文大人,你達(dá)州地界上有沒有紅家,你自己心里清楚,同時我心里也清楚?!?/p>
不等文如許開口,孟長青接著道:“您久居官位,官場歷來是怎樣的風(fēng)氣,肯定比我更有數(shù)。自古官商勾結(jié)屢見不鮮,到您這里,也算不得什么稀奇事情。
您要是跟紅家沒有往來,達(dá)州就不是現(xiàn)在的模樣,咱們不用擺事實講依據(jù),單從結(jié)果看,就知道您在當(dāng)中做了些什么。”
文如許聽到這話,干脆翹起二郎腿,“那孟大人又想在這當(dāng)中做什么呢?你若是受太子之命來要本官的命,也就不會跟本官進來,平心靜氣的坐在這里說話了?!?/p>
“這是自然,我對你達(dá)州如何,并不關(guān)心。
但我的人在你的地界,你必須把人毫發(fā)無損的還給我?!?/p>
文如許眉心一跳,“你的人擅自進本官的地界,本官不計較他們的無禮已是大度,本官如何知道你的人在什么地方?到哪里給你找人?”
“哈哈,文大人,你說我無禮,我承認(rèn)。
但我北山縣的齊大人正經(jīng)科考出身,向來恪守禮節(jié),楊校尉勇猛智慧,也受朝廷認(rèn)可,他二人絕不會對你無禮。”
孟長青又道:“有些話,我不想多次重復(fù),你干了什么,你心知肚明,你會干什么,我一清二楚。
明人不說暗話,我還坐在這里已經(jīng)是給你臉了,你再跟我繞圈子,信不信我把你捆到京城,讓你跟刑部去講道理?!?/p>
“孟大人的底氣,不過是你身邊的這幾位,可雙拳難敵四手,真到了各自不能退的地步,也不見得是我一敗涂地?!?/p>
孟長青直視文如許的視線,緩緩道:“你可以試試,咱們兩邊終歸是活下來的說了算。”
八方立在孟長青身后,他從沒見過孟長青如此咄咄逼人,他也搞不懂,明明他們沒有任何依仗,為何少爺要如此行事?
萬一真的把對方激怒了,要怎么收場?。?/p>
孟長青所料不錯,文如許一步讓就步步讓,他還不到背水一戰(zhàn)的時候,孟長青的要求只是挑戰(zhàn)他的威嚴(yán),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讓他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損失。
“孟大人到底年輕,一些小事說的太過嚴(yán)重,不就是找人么,你好好說,本官也會幫忙。”
文如許招來班頭,當(dāng)著孟長青的面吩咐道:“孟大人要找他們北山縣的官員,你今日見過那個張校尉,帶人務(wù)必把人找回來?!?/p>
班頭面色為難,“老爺,這大晚上的,我到哪兒找人去?”
文如許朝他瞪了一眼,那班頭立刻就不敢啰嗦什么,退下后,馬上帶著手下出去找人了。
他可太知道那行人會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