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有事交代我。”程光問:“左頭,宋喜雨在工地上嗎?”
左大頭皺起眉,“夫人要找他?”
“有點事情要跟他商量?!?/p>
“我也有事要找他,他現(xiàn)在不在工地上?!弊蟠箢^說著捏緊了手中的冊子。
“怎么了?”程光感覺里面可能有事。
“昨天晚上我就知道那小子不對勁,稟過大人后,一大早就來查他,果然有問題?!弊蟠箢^把冊子翻開給程光看,“這上面所記給出去的工錢,跟實際工地的進(jìn)度對不上。”
程光震驚,“他敢在這種事上做手腳?”他簡直難以相信,“他敢在大人手下吃空餉?”
左大頭咬牙,“修路的錢從哪兒來的,我再三告誡過他們,連這個錢都敢貪,不知死活?!?/p>
程光不解,“他一個人能做成嗎?”
左大頭說,“每筆錢都要兩人蓋章才能領(lǐng)出去,我知道他那幫手是誰?!?/p>
他緩和了自己的情緒,又問起程光,“夫人找宋喜雨做什么?”
“不是什么好事?!背坦庹f,“大概見著別人家里人都來了,眼饞,想成家了,不過他想娶,別人不想嫁?!?/p>
左大頭冷笑了一聲,不用細(xì)問都能想到里面有什么勾當(dāng)。
“你別找他了,等下午他匯報工作的時候,我直接就把人關(guān)了。他做這樣的事,大人不會放過他。
我還有事要忙,你先回夫人身邊去吧?!?/p>
鄭喜冬跟著文氏一進(jìn)課堂,鄭喜春就瞪大了眼睛,但這孩子只有在家里的時候膽子大,在課堂上什么話都不敢講。
好不容易等到中間休息時間,他穿過玩鬧的同窗跑到鄭喜冬面前,“姐,你怎么在這兒?。坎蝗ド瞎??”
鄭喜冬手上握著樹枝,在沙盤上練著新學(xué)的字,頭也不抬道:“你也沒去上工啊。”
“爹娘讓我專心念書的,但你不去,爹跟小叔要不高興了?!?/p>
鄭喜冬抬頭,面無表情反問:“我活著是為了讓別人高興嗎?怎么我長到這么大,就沒人讓我高興呢?”
鄭喜春不知道怎么回答,撓了半天頭皮,還是沒想出什么話來,只能干巴巴的站著。
“到旁邊去,不要擋我的光。”鄭喜冬趕人。
前方講臺上站著的文氏,將她所說所做看在眼里。
這是個好孩子,是個會在意自己的好孩子。
就沖她的性情,這個忙幫的值。
程光回來,趁著課間休息,把聽到的消息告訴了文氏。
文氏一聽,這忙都不需要她出手,憑長青的脾氣,那姓宋的是不可能有機(jī)會留在北山縣了。
文氏低聲對程光道:“你去給那孩子透個底,不必詳細(xì)說,只讓她放心即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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