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孫祥打開布袋,將里面的東西倒在手心上。
在許笑云看來,那就是幾片干枯的葉子,他沒敢碰,虛指著問:“這是什么?”
“這是什么應(yīng)該問劉大人。”孫祥看向劉德祥,“這不是正是劉大人常加在我飯菜中的東西么?”
劉德祥滿臉無辜,“我每日忙于公事,哪來空閑留心你吃什么,何況還要加在你飯菜中?”劉德祥拍著腦門,似無語至極的感嘆,“天吶天吶,孫通判實在想冤枉我,何不使個高明的招數(shù)?”
許笑云的視線在二人之間打量。
馮中安已經(jīng)行至劉德祥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寬慰了兩句。
“劉大人?!痹S笑云側(cè)頭看他,“您雖忙,可您手下仆人又不少,孫通判也沒說您親自下藥?!?/p>
劉德祥張嘴想要辯解,許笑云擺手道,“不忙不忙,一切都是假說,劉大人先說說這葉子,它是個什么,跟您有什么關(guān)系?”
劉德祥攤手,“下官哪里知道,不就是兩片尋常的枯葉?!?/p>
許笑云越問越有勁,孫祥越是不明說,他越是想問明白,“孫大人,劉大人說他不知道,你不妨直說?!?/p>
“大梁中原地區(qū),長存一種毒草,全株有毒,若有人不慎誤食,不出一個時辰必然身亡。因此當(dāng)?shù)匕傩辗Q它為斷腸草?!睂O祥把托著枯葉的手往前舉了舉,“正是此物?!?/p>
許笑云又是一連幾步的后退,但很快又問,“既是必然身亡,那你……”是不是死后鳴冤?
他后面的話沒敢問出來。
“斷腸草毒在其汁液,因此曬干后的斷腸草,毒性沒有鮮草那么強,不能使人短時間內(nèi)喪命,當(dāng)然,這也正是劉大人有意而為之。”孫祥說,“他剛來我就死,不是叫人感到奇怪?
劉大人,雁過留痕,您手下老林為何每日將其泡水,又將毒水澆在我的飯菜之中?”
“劉大人!”許笑云高聲一喊,又想到自己在人家的地界上,咳嗽了兩聲道,“解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