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冬不會騎馬,這會兒跟孟長青回去,還是和來時一樣,得和別人共乘一匹。
看她上馬,好些人羨慕。
羨慕她身上穿的那身衣服,羨慕她有馬能坐,羨慕她能跟官府的人走在一起。
大部分人想的是,自家的兒女將來也能這出息就好了。
當(dāng)然,也有極個別腦子有問題的人,對喜冬指指點點,說跟男人坐在一匹馬上,將來不好說人家嘍。
喜冬并不理會這些聲音,不管是羨慕的,還是議論的。
出了村,孟長青對喜冬說:“趁這兩天有空,叫席師父下午帶你們?nèi)チ锪锺R?!?/p>
喜冬知道孟長青意思,抱歉道:“給您添麻煩了?!?/p>
她心里過意不去,因為自己的家事,她已經(jīng)再三麻煩縣衙了。
孟長青擺手,“別這樣說,事情有個定論就好,往后你也沒有后顧之憂了?!?/p>
照顧到喜冬的感受,馬匹的速度并不快。
喜冬深怕孟長青誤會自己什么都沒做,解釋道:“今早我跟我爹說了些話,我想他或許會跟我叔叔吵起來,卻不想禍及我娘?!?/p>
“這很正常?!泵祥L青說,“很多時候就算我們有所謀劃,被我們謀算的人,并不一定會按照我們的想法去走,我們所能做的,只有盡力推動、緊密觀察,然后在恰當(dāng)?shù)臅r機(jī)出手。
但,不管過程如如何,結(jié)果總算是好的。”
孟長青并不怕手下人給她添這樣的麻煩,相反這樣的麻煩越多,她就越了解對方。
事情定了,村里不論是看熱鬧還是幫忙的人,都散了。
可還有一個人,那個在眾人嘴里太不是東西的鄭林生,還在外面晃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