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百姓之家,卻沒多少田地。”
“那怎么辦?”
“只能給鄉(xiāng)紳當?shù)杵??!?/p>
“正所謂富者動連阡陌,貧者地鮮立錐?!?/p>
“百姓沒有田地,再加上鄉(xiāng)紳壓榨,不跑才怪了?!?/p>
朱盈川鳳目圓睜,似乎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
這時候驛丞差人來報,說是馬換好了。
于是三人重新登上馬車,進入米縣。
來到縣城里,只見城中一片愁云慘霧。
街上乞丐成群,更有父母當街販賣子女,看得朱盈川一臉不可置信。
“這米縣,為何會這般窮苦?”
陸南天一臉陰郁地說道:“還不是因為這賊老天,連年天災不斷,田地顆粒無收。”
“再加上我剛才說的情況,所以造就如今這般景象?!?/p>
朱盈川激動道:“不應該啊,朝廷每年都發(fā)下了賑災銀,用以救濟各地災民,怎么。。。。。。。?!?/p>
陸南天搖搖頭道:“朝廷發(fā)放銀兩不假,但由上到下,這批銀兩不知道要經(jīng)過多少人之手,層層盤剝,最終到了地方上,已經(jīng)十不存一?!?/p>
“天災人禍,怨氣沖天,因此這幾年來,才會鬼災魔禍不斷,以致‘踏夜司’的夜郎們跑斷了腿,也無法徹底平息各地的災難?!?/p>
朱盈川看起來大受打擊,接下來,一路沉默。
清衛(wèi)署到了。
張唯下車之際,聽到門內有人罵罵咧咧。
“不就來了幾個新手,用得著讓我出門相迎嗎?”
“小爺我怎么說,也是‘青衣門’少主,我大哥還是甘泉縣清衛(wèi)署的掌旗呢!”
“居然把我當下人使喚,這都他娘的什么世道!”
一名‘踏夜司’巡使從大門里走了出來。
陸南天當即取出調令,上前道:“這位兄弟,我們是。。。。。?!?/p>
那巡使抬起下巴,居高臨下:“閉嘴?!?/p>
“就你們這兩個瓜皮,也配跟我稱兄道弟?”
陸南天不由皺眉,正要說什么。
就聽后面張唯說道。
“哪里來的臭蟲,叫個不停,也不嫌自己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