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244章 之驚心動魄的戰(zhàn)斗（第4頁）

艾莉森舉起父親的筆記本：“徐階！你的詛咒該結(jié)束了！”

鬼魂大笑，銅錢簾子嘩啦作響：“愚蠢！非吾詛咒世人，乃世人自愿為奴！爾等今日可愿簽下契約？免債、富貴、長生……”

盧卡斯猛地掀開外套，露出胸膛——銅銹已蔓延至心臟位置，但皮膚上赫然刻著一道反寫的符咒。

“我們不是來求饒的?！彼湫Γ笆莵聿橘~的。”

盧卡斯從背包里掏出一臺改裝過的平板電腦，屏幕亮起，赫然是全球債務(wù)實時數(shù)據(jù)圖。

“看清楚了，徐大人。”他將電腦轉(zhuǎn)向鬼魂，“1566年，大明國庫虧空280萬兩白銀；2023年，全球債務(wù)突破300萬億美元——你的‘輪回游戲’玩得不錯?。　?/p>

鬼魂的銅錢簾子突然靜止。

艾莉森趁機翻開《收支總冊》的夾層，抽出一張發(fā)黃的絲絹——真正的嘉靖密旨。

“當(dāng)年嘉靖皇帝早知道你在盤剝商人！”她高聲念道，“‘徐階欺上瞞下，罪當(dāng)凌遲’……但你提前自盡，把怨念注入戶部賬冊，讓后世所有碰過它的人都變成資本的傀儡！”

鬼魂發(fā)出尖嘯，銅錢暴雨般射向他們。盧卡斯撲倒艾莉森，一枚銅錢擦過他的臉頰，嵌入身后的柱子——竟是一枚**比特幣形狀的冥幣**。

“沒用的！”鬼魂身形暴漲，“爾等血肉之軀，豈能對抗五百年積債？！”

艾莉森突然笑了。她舉起手臂，銅銹紋路此刻清晰組成四個漢字：

“民不畏死”

“你錯了?！彼币暪砘?，“真正的赤字從來不是錢，而是人心。”

圣誕夜的鐘聲從遙遠(yuǎn)的紐約傳來。

艾莉森劃破手掌，將血滴在《收支總冊》上；盧卡斯扯下胸口的銅銹，連皮帶肉按在密旨上。鮮血觸到紙頁的瞬間，整座故宮的地面開始震動——

三百年來所有被債務(wù)逼死之人的怨靈，從地底爬出。

穿長袍的徽商、跳樓的華爾街職員、燒炭的日本上班族……他們沉默地圍住徐階的鬼魂，伸出手。

“這……這不可能！”鬼魂倒退，“債務(wù)是天理！是秩序！”

“不。”盧卡斯咳出銅銹碎屑，“債務(wù)只是謊言?！?/p>

怨靈們一擁而上，將鬼魂撕成碎片。每片殘骸都化作一枚銅錢，落地即碎。

晨光熹微時，艾莉森在太和殿前醒來。她手臂上的銅銹消失了，身旁的盧卡斯雖然虛弱，但瞳孔已恢復(fù)原狀。

父親筆記本的殘頁在風(fēng)中翻動，最后一行字終于顯現(xiàn)：

“破解之法在于——讓債主與欠債人同歸于盡。”

遠(yuǎn)處，第一縷陽光照在金融街的玻璃幕墻上，反射出刺眼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