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帶著寒意,“你修行了?還是入魔了?你怎么帶本尊出來的?仲佐呢?岑爾容呢?”
“不愧是師尊,”溫宴伶跪在地上笑開,他一笑,那顆痣便好似活過來般,透著絲絲妖異。
“弟子修行了又如何,弟子入魔了又如何?”溫宴伶面對那長劍也不動,只直勾勾的盯著秦笙笙,“師尊要?dú)⒘说茏訂???/p>
他又有些可憐,“師尊想怎么對弟子?”
秦笙笙眉頭緊蹙,冷漠道:“劍宗并沒有傳授你修行功法,你若是擅自修行,便是改修他道,自然隨本尊回宗,按照宗規(guī)該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p>
“你若是入了魔,本尊今日便要清理門戶?!?/p>
“清理門戶。”溫宴伶垂下眉眼,低低的咀嚼著這幾個字。
好奇怪。
明明自己早就料到了不是嗎?
料到了自己入魔后師尊會對自己動手。
但為什么。
心還是好痛。
“弟子當(dāng)初入魔身不由己,弟子當(dāng)初——”溫宴伶的解釋戛然而止,他呆愣的低下頭,看向沒入自己胸口的長劍。
再抬頭時,豆大的淚珠順著那張精致的臉滑落。
【清理門戶劇情點(diǎn)達(dá)成?!肯到y(tǒng)道。
劍氣并未在他體內(nèi)爆開,秦笙笙收著力,冷笑:“逆徒!如今從你嘴里說出的話還有幾分可信?”
她收回長劍,藍(lán)色的血液順著劍尖往下滴落。
朝陽透過打開的窗戶探入屋內(nèi),將她一身純白的長裙映的發(fā)亮。
亮得刺目。
她那張清艷無雙的臉被朝陽照得近乎透明,但眸中的冷漠凍得溫宴伶直打哆嗦。
自己連解釋的話都沒說完,師尊便如此干脆的對自己動手。
對溫宴伶來說,比傷口更疼的是心。
秦笙笙掌心浮現(xiàn)一把繩索,繩索迅速飛向溫宴伶,將他牢牢捆住。
“即刻隨本尊回劍宗聽候發(fā)落!”
“師尊。”秦笙笙扯繩子沒扯動。
絲絲縷縷的魔氣從溫宴伶身上溢出,他抬頭,漂亮的眼里填滿了說不出的哀傷。
“您甚至都沒聽我解釋,您就對我動手。”
“是魔是仙就這么重要嗎?”魔氣纏繞之處,繩索喪失靈性掉落在地。
“明明我沒有傷害任何人,明明我只是……我只是迫不得已才入的魔,我明明沒有主動墮入魔道?!?/p>
“師尊連一絲解釋都不肯聽,便提劍要?dú)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