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
從內(nèi)至外的憤怒讓只漲紅了臉,只甚至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楚臨淵脖子上的痕跡。
一種被背叛的感覺油然而生。
但被誰背叛呢?
被笙笙嗎?笙笙知道什么?
只被只自己背叛了。
香火凝成的長劍毫不遲疑的朝楚臨淵斬了下去,但關(guān)鍵時候,殘存的理智讓只偏離了些許。
這一劍斬下去,足以殺死楚臨淵,但楚臨淵現(xiàn)在卻偏偏不能死。
“嘁,”楚臨淵把玩著一縷白發(fā),玩味道,“不打嗎?既然不打的話,就請回吧,我還要回去抱著笙笙睡覺。”
再跟只拖一會天都亮了。
真不劃算。
楚臨淵竭盡全力試圖逼瘋只或者逼只離開。
只最好是受不了,自己走開算了,這樣笙笙就是祂一個人的了。
堂堂玄鏡山之主,最好是端一下架子,有什么骨氣之類的。
祂哼著曲,慢慢悠悠的進了屋,徒留只茫然的站在空中。
痛苦密密麻麻,涌入四肢百骸,甚至讓只感到眩暈。
罪魁禍首是只自己,所以痛苦也該由只承擔。
只搖搖晃晃的離開。
就算再后悔,再痛苦,事情也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這個地步。
沉浸在悲傷與痛苦里,是弱者才會做的事情。
只要么接受,要么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但無法解決的問題就在于,楚臨淵是只的另一半。
只在屋中枯坐一夜,直到陽光透過窗柩灑進屋子里,房門被人叩響。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