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的眼睛……”
老木匠手捂著雙眼,發(fā)出了一聲聲嘶吼。
我連忙拿出了人皮燈籠,吞噬了他雙眼燃燒的冥火。
但老木匠的雙眼卻黯淡無光,像是死魚眼一樣呆滯。
“前輩,您的眼睛不要緊吧?”
“哼,虧你小子出手及時,但暫時這雙眼睛是看不見了?!?/p>
老木匠漸漸鎮(zhèn)定了下來,但臉色卻非常難看。
“是前輩厭勝之術(shù)遭到反噬了?”
我皺著眉頭問道。
“不然呢?哼,不僅是反噬,而且恐怕要把破了這厭勝之術(shù)的高人給引來了。都怪你這小子年輕氣盛,若是暗中行事,那公子哥早就死了!”
老木匠責(zé)怪道。
“是,前輩教訓(xùn)的是……”
我嘴上雖然這么說,但心里卻另有計劃。
吳女士所提出的要求是復(fù)仇。
而這復(fù)仇,可就不光是針對那顧少言一人。
想要懲罰與小倩之死有關(guān)的所有人,就必須先毀掉他們的保護(hù)傘。
反正早晚和顧家的坐堂大師都有一戰(zhàn),還不如我先選擇對自己有利的戰(zhàn)場!
可出乎意料的是,沒等我在墳地里開始布置,顧家的人就殺了過來。
十幾輛越野車浩浩蕩蕩的停在了墳地外,幾十個打手的手中全都帶著家伙式。
但真正讓我有一絲忌憚的卻只有一個人……
就見一個身穿著青色道袍的中年道士,從第一輛越野車上,悠然的走了下來。
“貧道是北茅山第四十六代弟子,俗姓陳,道號乾虛,敢問小友師從何人?”
陳大師面帶一絲微笑,身為風(fēng)水協(xié)會會長的他,倒也有幾分仙風(fēng)道骨。
“像你這種道貌岸然,助紂為虐的牛鼻子,也配問我?guī)煾傅拇竺???/p>
我冷哼了一聲,絲毫沒有客氣。
不過,這陳大師卻沒有一絲怒色,反倒是一旁的滿頭纏著繃帶的顧少言氣得渾身發(fā)抖。
“臭小子!在陳大師面前還敢這么囂張?有大師,有我手底下這么多兄弟在,我看你現(xiàn)在還想往哪逃!”
“逃?我只不過是想把你們引到這里罷了。”
我冷笑著說道。
“哼,那你倒是挺會選地方啊,你是怕你死后沒地方埋是吧?你放心,馬上我就讓你和墳地里這些家伙作伴!”
顧少言叫囂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