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用的秘術(shù)和邪術(shù),似乎和輪回宗的六道關(guān)聯(lián)不大。
但現(xiàn)在回想起來,或許這石像和虛妄玉脫不了關(guān)系,說不定妖道冥蛇是妄圖用虛妄玉的黑暗力量,來“復(fù)活”這些石像。
而每一尊對應(yīng)輪回宗六道十二宮宮主的石像,一旦被激活,或許就能擁有這十二個大魔頭的一部分力量。
如果真是這樣,那便太可怕了。
多虧了湖主當(dāng)年舍身封印了虛妄玉,才沒讓妖道冥蛇的陰謀得逞。
我踩著地面殘破的石磚,一步步朝著神廟深處走去。
越往里走,空氣越顯陰冷,直到來到神廟大殿的中心,我才終于在一尊破碎的“人道”石像旁,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師父身著一襲玄色長袍,背對著我立在殘破的石像旁,身形依舊挺拔如松,哪怕身處這滿是斷壁殘垣的湖底神廟,也透著一股不容錯辨的威嚴(yán)。
此刻的他沒有佩戴平日里遮掩面容的陰神面具,也沒畫那讓人望而生畏的殮妝,可臉色卻比我記憶中還要蒼白幾分,連唇色都透著淡淡的青灰。
雖說師父借秘法將壽命延長到了六十歲,可掐著日子算,再過七個多月,就是他的六十大壽……那也是他命中注定的死期。
距離大限越來越近,師父的狀態(tài)只會一天比一天差。
眼下他看似還能保持生龍活虎的模樣,可我心里清楚,恐怕再過三個月,他就會像之前那樣,被無形的衰氣纏上,變得病入膏肓。
“長生,你來了。長話短說,這次找你,是要聊聊幫你錘煉肉身的事?!?/p>
師父緩緩轉(zhuǎn)過身,目光落在我身上,語氣干脆。
我不想讓師父看出我對他的擔(dān)心,連忙笑著打趣道:“師父,您怕不是在我身上裝了監(jiān)控吧?我這邊剛找到錘煉肉身的頭緒,您就全知道了?!?/p>
“哼,別忘了,為師才是靈冢真正的冢主,我當(dāng)然可以透過你堂口的幾位鬼仙,觀察到你的動向。”
師父輕哼一聲,語氣帶著幾分理所當(dāng)然。
“是是是,您說得對。我這個代理冢主,說白了就是幫您老人家沖鋒陷陣、背黑鍋的跑腿罷了?!?/p>
我苦笑著說道。
“少貧嘴。為師知道,想要靠薩滿秘術(shù)錘煉肉身不是易事,你能找到大鯢仙家,還救了仙人湖之主,已經(jīng)算是天大的機緣巧合?!?/p>
師父話鋒一轉(zhuǎn),眼神變得鄭重起來:“但剩下四位……要找擁有千年道行、還得和你體內(nèi)祭品本源相同的仙家,可就沒這么容易了。這次見你,就是給你指一條明路?!?/p>
師父的目光緊緊盯著我,一字一頓地說道,顯然早已為我謀劃好了后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