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后之位動搖之際,王戰(zhàn)突然上書請入神都,自然牽扯起不少人的心思。
王皇后看了朱兆庭一眼,卻是給了肯定的回答:“不錯?!?/p>
“母后這么做,恐怕會事與愿違。為什么不提前和兒臣商議一番呢?”
朱兆庭嘆了口氣,說道。
然而,王皇后聽了此言,臉色卻驟然一沉,冷聲道:“怎么,難道本宮做事,也需要向你匯報嗎?”
皇后之位,注定旁落。
可要讓她坐視一切發(fā)生,她做不到!
在宮里,最忌諱軟弱,你一旦示弱,別人立馬就會化作兇狠餓狼,撲上來狠狠撕扯你的血肉!
到時候她失去皇后尊位,就不只是人走茶涼了,恐怕連冰水都沒有一口!
所以,哪怕注定失去皇后之位,她也必須要爭!
王皇后的神色越冷:“吾兒,這是為娘自己的事情,你還是守著太子位,繼續(xù)做你的孝子賢孫去吧!到時候位子丟了,自有你后悔的時候!”
見朱兆庭想說話,王皇后卻已經(jīng)起身,轉(zhuǎn)身背對著朱兆庭說道:“好了,本宮累了,你下去吧!”
朱兆庭苦澀一笑,欠身一禮,退了下去。
等到坤寧宮甩在身后時,朱兆庭才回頭:“母后,兒臣此時不爭,是為了將來之爭??赡愦藭r之爭,注定是一場空??!”
“可憐的舅舅,此行是禍非福,可為之奈何!”
輕嘆一聲,朱兆庭便已遠去。
太和殿上。
朱高烈如同一尊不朽塑像,靜靜的盤踞在御座之上。
而在殿上站著的卻是宣威侯——陳應龍。
此刻,他一身侯爵冠冕,儀容莊重,沉聲奏道:“陛下,皇后一事,本是陛下家事,臣本不該置喙??墒玛P臣女,卻有一言,不得不在陛下面前言明。”
“愛卿何須如此,在朕面前,你有什么話盡可講來?!?/p>
朱高烈的聲音里帶著溫和。
陳應龍沉聲說道:“臣女早年展現(xiàn)出超高的修道資質(zhì),后來臣無意間竟發(fā)覺其神魂有異,本想入宮后,能借天家之氣磨滅,沒想到事與愿違。如今陛下又欲將皇后之位賜下,恐怕會貽害無窮!”
朱高烈卻笑了:“愛卿多慮了,此事朕已悉知。陳妃接掌后位,是朕仔細思慮后的結果,也是最好的選擇之一?!?/p>
“既然陛下已有決定,那臣當遵從?!?/p>
陳應龍微微欠身,一身的古板模樣。
朱高烈見狀,失笑一聲說道:“好了,愛卿在朕面前不必如此拘謹!若非你,不只是朕,連同朕當年舊部,又如何能留存至今?你厥功甚偉!今后定有封賞!”
“陛下言重了,此乃臣之本分?!?/p>
陳應龍神色一肅,正色說道,“陛下當年雖遭波折,被賊人竊據(jù)君位,可如今陛下重歸正統(tǒng),正是革鼎天地,再造乾坤的時候!臣不求富貴榮華,只求為陛下先驅(qū),蕩滌寰宇,掃除一切牛鬼蛇神!”
“愛卿有此心,朕很欣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