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的敵人是……”
楊凡承認王云的這番話,對他的內(nèi)心造成了極大的影響,沉默了良久,才問出了這個問題。
王云卻笑了,笑容里卻帶著幾縷苦澀,以及一絲釋然。
“日月天之外,一切皆敵!”
上界,并非只是簡單兩個字,那是要享受萬界尊奉,眾生供養(yǎng)的!已經(jīng)跌落下來的,誰愿意看你再度崛起?
更遑論曾經(jīng)的上界之位恐怕已經(jīng)被人占據(jù)!
“……”
這個答案,讓楊凡聽了都是一窒。
一切皆敵!
這還怎么打?
好在楊某人道心穩(wěn)固,可也緩了好一會兒,才穩(wěn)住了心神。
此時,他不再糾結敵人的問題,而問起了一個一直困惑他的問題。
“不過,老師,大明千載,不過一朝,而大周五千載,卻有無數(shù)王朝,甚至大周以前的朝代,也是延綿漫長時期的王朝,這大周……總給我有哪里不對的感覺……”
“你能感覺到這點,殊為不易。”
王云眼神里閃過一抹異色,點了點頭,說道,“雖然為師生于明朝,經(jīng)歷同樣短暫,并未觸及過往,可是,自打為師悟道以后,多方查閱古籍,卻很肯定大周前后的時序都存在問題!”
“真有問題?”
楊凡忍不住挑眉。
本以為是他的錯覺,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不錯?!?/p>
王云緩緩起身,目視著無邊大海,說道,“時間延綿忽長忽短,甚至產(chǎn)生紛亂,哪怕有大周時期主動分割皇道的關系,也不可能這樣!于是,經(jīng)過我的考證,漸漸有了一個猜測?!?/p>
察覺到楊凡疑惑的眼神,王云繼續(xù)說道,“為師曾化身游歷極西,聽聞極西有一個名為‘地心說’的理論,即以此界為天地中心,萬物圍繞其轉動,包括太陽。此理論雖被證偽,但是為師卻通過這個理論,佐證了為師的猜測?!?/p>
“那就是——作為曾經(jīng)上界,大日的確曾經(jīng)繞著我界周元復始轉動!”
“不過,隨著上界跌落,權柄在跌落,時間也一樣在跌落!”
“以往我界居于天地正中,大日繞界而行,便有了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的說法,所以上界之內(nèi)壽祚綿延,宛如仙神永在!至于地上凡俗,卻如同夏蟲一般,生滅只在一季!”
“……”
聽了王云的陸續(xù)解釋,楊凡總算是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