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映雪想到這,心口莫名微微抽痛。
顧赫冷哼一聲,“領導安排,我們執(zhí)行就是了,不過白同志。”
他轉向白映雪,語氣平淡卻帶著骨子里的不屑,“咱們文工團的主持人,不僅要會念稿子,更要看舞臺感覺和臨場反應,紙上談兵的東西,未必合適?!?/p>
這話夾槍帶棒,暗示她不懂業(yè)務,只會紙上談兵。
在場幾人眼神交換,氣氛有點微妙。
白映雪一點不怵,大大方方道:“領導安排我來,是為了更好讓稿子和人選磨合,主持詞是基礎,更重要的是理解主題和精神。我先簡單說一下我的思路……”
她提高了點音量,講解重點段落需要的情緒,突然——
“咣當”一聲,旁邊道具架子上的鐵皮喇叭,掉了下來砸在地上,發(fā)出巨大的聲響,嚇了所有人一跳,也徹底打斷了白映雪。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徐曼麗連忙道歉,表情無辜。
“我練舞練得太久了,有點低血糖,剛才沒站穩(wěn),不小心碰倒了,白同志你繼續(xù)?”
徐曼麗眨著眼,眼里卻沒有絲毫歉意。
白映雪吸了口氣,心里默念莫生氣莫生氣,她拿出主持詞準備分給幾位候選人試讀,“這里有幾段關鍵環(huán)節(jié)的稿子,大家可以輪流試一下……”
她話還沒說完,顧赫突然伸出手,抽走了一張稿子,快速掃了一眼,隨即嗤笑一聲:
“白同志,你這寫的……什么革命的洪流奔騰不息,時代的號角吹響征程?這調子是不是起得太高了?臺下可不止有老兵,還有孩子,你這詞也太不接地氣了!他們能聽懂嗎?”
顧赫當眾質疑她的稿件質量,一點面子都不留。
看對面的小姑娘,臉頰氣鼓鼓的,像是小河豚一樣,莫名有點可愛。
顧赫抿了抿嘴角,努力忍住了。
不行!絕對不能給她好臉!
憑啥他剛回來,家里的房間就得被迫讓出來給這妮子。
老頭子娶了妻就忘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