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五年,秋。
白映雪才睜開眼,就對上了一雙極其深邃的眼眸,腰被一下下揉捏著,渾身像被扔進了燒紅的鐵鍋,每寸皮膚都在叫囂。
她想開口,喉嚨里卻像堵著團棉花,只能發(fā)出細碎的嗚嗚咽咽聲。
“別亂動……”
男人滾燙的氣息噴在她額角,手掌燙得驚人,隔著衣服都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
白映雪來不及多想,腦子像團漿糊,身體里那股陌生的燥熱越來越?jīng)坝浚碇窍癖缓樗疀_垮的堤壩,一點點崩塌。
她能感覺到男人在極力克制,可他箍在她腰間的手臂越來越緊,仿佛要將她嵌進骨血里。
唇瓣突然被溫熱覆蓋,帶著點笨拙的試探。
白映雪渾身一僵,隨即像被點燃的炮仗,猛地想推開他??芍讣庥|到的胸膛結(jié)實滾燙,反倒像引火燒身,讓那股邪火更旺了幾分。
男人的吻越來越急切,帶著壓抑不住的喘息,從唇角滑到下頜,再到纖細的脖頸。
白映雪的意識漸漸模糊,只剩下本能的渴望。
她能感覺到他在顫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極致的隱忍。
“不行……”她終于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聲音軟得像融化的糖,“我們不能……”
這句話像是一盆冰水,澆得男人猛地回神。
他猛地松開手,踉蹌著后退兩步,撞翻了墻角的搪瓷缸,清脆的碎裂聲在寂靜的屋里格外刺耳,也讓兩人都清醒了幾分。
“你轉(zhuǎn)過去!”
白映雪咬著下唇,嘗到了淡淡的血腥味,這才勉強找回些理智。
她掙扎著坐起來,目光掃過炕頭的木箱,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閃過一絲希冀,“我媽的醫(yī)藥箱里有藥,我給你拿,你千萬別沖動……”
她扶著墻挪過去,雙頰緋紅,指尖微顫著從箱子最底層摸出個油紙包,先給自己喂了一顆,又遞給對方一顆,清苦的藥丸味兒很快驅(qū)散倆人身上繚繞著的甜膩氣息。
看著眼前場景,白映雪有些恍惚。
這又是怎么個事兒?她不是被哥哥推出去頂罪,慘死牢獄了嗎?
當看到日歷本上的時間時……險些驚呼出聲……
一九七五年九月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