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什么公安報公安!我才半天不在家,你們就要反了天了不成!”白父白連凱進來怒氣沖沖道。
白疏影看靠山來了,走過去挽著他的胳膊,紅著眼眶淚意盈盈:“爸,姐姐她……”
白連凱見小女兒受委屈的樣子,聲音不禁放柔:
“怎么了疏影,是不是你姐姐又欺負你了?爸給你做主!”
白疏影吸吸鼻子,眼里噙著淚水,“今天吃過午飯,姐姐借口頭暈回房間,我擔心姐姐不舒服,想著給姐姐接杯水送過去,就,就看見……”
“看見什么?”白連凱眉峰一蹙,嚴肅道。
“看見……姐姐領著個男人進屋,我怕她做出什么見不得人的事,趕緊帶著奶奶他們來勸姐姐,可姐姐偏不領情……”
白連凱一聽,頭都大了,自己本就因為誤會被組織上嚴懲,大女兒居然還干出這樣的事!
他臉色鐵青,氣得眉毛倒豎,咬緊后槽牙:
“白映雪,就這幾天功夫,你都不肯消停?我剛被冤枉在家停職,你就整這一出!到時候人家說龍生龍鳳生鳳,你這個閨女都是這樣的品德敗壞,我的思想能好到哪去?你是要連累死我們白家?”
“映雪,這都是真的嗎?”大哥白硯景眉頭緊皺,薄唇微抿,滿臉的不贊同。
“我早就看出來白映雪不對勁兒了,上學的時候就跟那些男同學眉來眼去,能干出這種事兒也不奇怪。”二哥白逸明嫌棄地看著白映雪,仿佛她是什么臟東西一樣。
“不管是不是真的,你把疏影惹哭了就是你不對!你趕緊給疏影道歉吧?!比绨壮杏钛凵袢缋涞蹲影?。
白映雪衣袖下的指尖微微泛白,看著面前幾人,心中更寒幾分。
前世種種猶如過往云煙,她所付出的真心,在這一刻,已經碎成冰碴了。
這些所謂的家人,不分青紅皂白就指責自己,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
只知道一味偏心、寵溺白疏影。
而她,不過是個為全家人服務的保姆罷了。
她正欲反駁,就見母親曾明瓊推開人群,大步走了過來,替她擋住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
“你們說映雪找男人,有證據(jù)嗎?”
白映雪神情一頓,眼底飛快閃過一抹亮光。
從上輩子這時候起,她就再也沒見過母親,看著面前依舊年輕的母親,她唇瓣微微顫抖,只覺得熟悉又陌生。
“咋了閨女,才半天不見,就不認識媽了?”曾明瓊伸手將白映雪額前凌亂的發(fā)絲捋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