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知道,自打聽說你要回大院,那顧首長提前好幾天就叫了幾個小兵,一起幫你家那院子還有屋子里里外外都修整個遍哩!”
“那院子也是顧首長特意跟組織申請的!哎?是不是你倆好事兒將近了???到時候可一定得叫我喝酒啊!”
曾明瓊佯裝不快,神情嚴肅,“王大姐你可千萬別亂說,我和顧大哥是純潔的革命友誼,沒有其他的。我家里還有事,先走了哈,回頭見?!?/p>
王淑芬訕笑了兩聲,沒搭腔,還純潔的革命友誼?誰信??!
革命友誼人家能忙前忙后地給你幫忙嗎?誰不知道曾明瓊是跟男人離了婚回來的,肯定是早就跟軍區(qū)這邊搭上邊了。
王淑芬越想越覺得對,不屑地呸了一聲,覺得曾明瓊不說實話,心眼太多真沒勁。
娘倆沒管這小插曲,回家把家里置辦起來。
家里只有一點浮灰,白映雪拿抹布全都擦了一遍,又跟母親把新買來的桌布鋪上,窗簾掛上,家里的搪瓷缸,搪瓷盆都拿出來擺上,暖水壺擦干凈擺在墻角,白家?guī)Щ貋淼乃幉膹闹窈t里拿出來,晾曬在院子里。
還有新掛歷,掛在墻上,翻到新的一頁,在軍區(qū)大院里正式扎根的第一天,開始了。
白映雪看著煥然一新的家,和母親相視一笑。
“多虧了閨女你,幫媽分到了家產(chǎn),不然這家,還不知道咋支棱起來呢。”曾明瓊感慨道。
白映雪想起,前世白疏影經(jīng)常抱怨,山城的冬天又冷又干,家里連蜂窩煤都燒不起,只能用散煤,一個冬天下來,家里的墻都被熏黑了,屋里還烏煙瘴氣的。
還有那臉蛋,干得直掉皮,碰一下都疼的厲害,白疏影回到白家后,經(jīng)常提起自己在軍區(qū)大院過得多么多么不好,心疼得白家父子什么好吃的好用的,都買來捧到白疏影面前,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
白映雪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自己真是全天下最大的傻子,自以為親人之間,只要付出真心,就能獲得真心。
殊不知,有些人就是天生的白眼狼。
看著母親滿足的表情,白映雪暗暗下定決心,以后要對值得的人好。
“閨女,家里收拾得差不多了,你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吧,剛來大院熟悉一下院里的環(huán)境,媽在家給你做好吃的?!?/p>
曾明瓊不想看到白映雪成天圈在家里,她閨女這么年輕俏麗,就應該在外面綻放屬于自己的芳華,而不是每天屈居在家,守著這一畝三分地。
“行媽,那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順便看看附近有沒有合適的工作機會,我也得找個活干?!?/p>
“別太有壓力閨女,你就放輕松出去玩,還有媽呢,媽來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