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有副作用,而且用多了效果會減弱,必須留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
他拿出強效止血粉和繃帶,笨拙地處理著手臂和小腹的傷口。
血暫時止住了,但臉色蒼白得嚇人。
“劉哥!你怎么樣?”小石頭跑過來,臉上滿是擔憂。
“沒事…”劉屹搖搖頭,“傷員情況怎么樣?”
“老王…老王他…”小石頭聲音哽咽,“剛才在船上又中了一槍…沒…沒撐住…”
劉屹的心猛地一沉。
又一個弟兄沒了。
他看向防御圈內(nèi),氣氛一片死寂。
幸存的士兵們臉上寫滿了疲憊、悲傷和茫然。
那個腿傷的士兵靠在墻角,臉色灰敗。
肩膀中彈的士兵正在被同伴包扎,疼得齜牙咧嘴。
加上犧牲的老王,他們現(xiàn)在只剩下十六個人了。
張猛帶著機槍組守在面向河岸的入口處,警惕地注視著外面。
“劉哥,剛才里面的鬼子好像不多,被猛哥打跑了,或者打死了?!币粋€小隊長過來報告,“我們檢查了一下,這片廠區(qū)很大,后面好像還有路,不知道通向哪里。”
“派兩個人,小心地去后面?zhèn)刹煲幌拢 眲⒁倜畹?,“注意安全!一有情況立刻鳴槍示警!”
“是!”小隊長立刻點了兩個機靈的士兵,貓著腰,消失在廢墟深處。
“其他人,原地休息!補充彈藥!處理傷口!”劉屹的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沉穩(wěn),“把能吃的東西都分下去!”
士兵們默默地執(zhí)行著命令。
有人拿出干糧,有人拿出水壺,互相分著。
劉屹將自己那份壓縮餅干掰了一半,遞給旁邊那個腿傷的士兵。
“吃點,活下去才有希望?!?/p>
那士兵看著劉屹蒼白的臉和身上的血跡,眼圈紅了,默默接過餅干,小口小口地啃著。
時間一點點過去。
天,已經(jīng)大亮。
陽光透過廠房殘破的窟窿照射進來,在布滿灰塵的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周圍一片死寂,只有偶爾風吹過廢墟發(fā)出的嗚咽聲。
北岸的槍聲徹底停了,不知道那些鬼子是撤了,還是在等待時機。
但劉屹感覺,他們暫時是安全的。
這片廢棄的工廠區(qū),像是一個被遺忘的角落,暫時隔絕了外面的戰(zhàn)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