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家里想把我培養(yǎng)成大家閨秀,琴棋書畫都讓我學過?!?/p>
寧青曼淺淺一笑,說道。
李飛和她聊天,從不會提及過去寧家的事,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在李飛面前提起。
李飛看著她的眼睛,安靜地聽著。
“但我從小就靜不下來,只愛舞刀弄槍。我娘說,那就學一學茶藝,能靜心,以后即便習武,也有益處。”
寧青曼看著李飛眼睛,“所以琴棋書畫我都荒廢了,唯有這茶藝,這些年一直沒有落下?!?/p>
說到這里,她停頓了一下,臉上浮現(xiàn)出一層淡淡的紅暈:
“這些多年來,除了我爹,你是第一個嘗到這手藝的男子?!?/p>
李飛聞言,心神一蕩,看著眼前女子的眼睛,好似看到了星辰。
面對幾位巔頂圍攻都不曾緊張過的靖安國公,此刻竟有些緊張。
他預想過此刻的來臨,只是不曾想過會是寧青曼主動提起,且是用這樣寧靜淡雅的方式。
“我希望以后每天都能喝到你親手泡的茶?!?/p>
李飛深吸一口氣,直接看著寧青曼的眼睛,說出了這句話。
寧青曼噗呲一笑,對李飛眨了眨眼睛:
“國公大人國事繁忙,恐怕沒這個時間?!?/p>
李飛松了口氣,隨即被強烈的欣喜擠滿心房:
“等平了西陸,我會辭去所有官職,和你一起行走江湖!”
他剛剛在大藍朝文武登頂,手握滔天的權(quán)勢,成為有史以來最大的權(quán)臣!
此刻卻說要辭去所有的官職,好似那令無數(shù)人奮不顧身的權(quán)力,對他而言不過是浮云。
但寧青曼相信李飛說的話。
以‘靖安天下’開始證道,卻又不單純只是‘靖安天下’,就是為了避免和大藍朝深度綁定,方便以后能自由自在地行走天下。
此事李飛早就和寧青曼說過。
如今李飛也確實做到了。
“西陸。倒也確實想去看看那是什么樣的地方。”
寧青曼說道。
李飛眼神一亮:“那到時候你可以和我一起去,不需要你出手,就當去旅游了?!?/p>
“西陸沒有巔頂強者,以你如今的實力,可以輕松平推了吧?”
“理論上是這樣,但西陸諸國能存在這么多年,必然也有些底牌,或許不會那么容易?!?/p>
“你覺得大概要等多久,大藍朝才會出兵遠征西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