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之中,道路難行,前人和打獵之人開辟出山路,后人沿著他們的足跡,行進在山路之上。
狂刀像是一個傀儡一般,走在前面不知疲倦,也不知苦痛。
他手中拿著陳立久的開山刀,右手拿著自己的戰(zhàn)刀,兩手不斷揮舞,像是一個自動割草機般,砍平山路上的荊棘和倒刺。
張浩走在中間,陳立久和手下在旁邊跟著,后背挑著大包小包的行李。
驕陽很辣,日曬當頭。
陳立久等人的臉上充滿了汗水,但是卻并不難挨,反倒興奮無比。
“老大,如果我們能破獲販賣走私人口案,是不是也算帶罪立功了?”
“老大,我們其實也沒犯多大的罪過,當年的確因為年少無知參與了幾個搶劫,但我們只能算是同伙,殺人的又不是我們。
再說這些年來,我們也老實本份,沒有犯過其他的案子,您說能不能免除牢獄之災?”
“老大,等出去后我什么都不要,只求能跟在您的身邊,伺候您左右?!?/p>
三人唾沫橫飛的說道,見張浩始終不說話,不由得有些急了。
老板兩人拍了拍陳立久,對他使了一個眼色。
陳立久無奈的看了兩人一眼,心中有些郁悶。
做人做事不能這么著急,先生如果想救他們自然會救,若是不救,就算強行詢問也不會有什么好結(jié)果。
這兩人就是不明白這點道理,所以才一直入不了張浩的法眼。
他干脆當做沒有聽見兩人的意思,繼續(xù)跟在張浩身邊。
見陳立久不搭理自己,兩人的臉色頓時有點發(fā)白,但是也不敢再提,擔心弄巧成拙,反倒引起了張浩的不滿。
兩人又走了片刻,發(fā)現(xiàn)前方的陳立久忽然停了下來。
“陳立久,前面怎么了?”
老板兩人跟在身后,因此看不見前面的山路狀況。
陳立久搖了搖頭,緩緩叫行李放在路邊,隨后從腰間一扯,竟又掏出了一把新的武器。
這家伙看著老實本分,但是手中的武器,卻一個比一個狠。
“前面有問題?!?/p>
陳立久小聲說道,用拿著大刀的手,頂了頂狂刀的后背。
狂刀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傀儡,雖然還活著,但是意識被封印,此時的身體被張浩掌控,張浩讓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隨著陳立久的舉動,狂刀仿佛被打開了開關(guān),麻木的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但雙手卻依舊拿著大刀。
他一步步走向前去,來到了前方的岔路口。
“小的們,我已經(jīng)來了,你們怎么還不出來?”
狂刀悠悠的說道,聲音略微有些起伏,但卻不慎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