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仍然有些擔憂,他加快腳步追上了前面的張浩和張麒麟,“你們兩個人到底在河底下干了什么那水龍王是不是帶你們去看了下面的情況下面的情況到底怎么樣問題解決了多少”
面對王胖子連珠炮似的問題,張浩有些不知從何答起。他深吸了一口氣,準備將河底的經歷娓娓道來……
在張麒麟那里,他又一次回歸了悶油瓶的本性,從頭到尾都不愿與王胖子有任何交流。王胖子自覺無趣,也只能無奈地甩了甩手,嘀咕道:“你們倆啊,真是讓人捉摸不透。有啥事兒大家攤開來說嘛,三個臭皮匠還能頂個諸葛亮呢,是不”
“既然你們不愿聽我的意見,那我也就懶得問了!”王胖子有些賭氣地說道。
與此同時,青城縣招待所的后院里,一輛老舊的解放牌大卡車緩緩倒進院子。
車上的幾個人正手忙腳亂地挪動著一個龐然大物——一個巨大的木頭箱子。
“一、二、三!大家加把勁兒!”有人喊著號子。
“都小心點兒啊,這可是寶貝!千萬別給磕了碰了!”另一個人提醒道。
盡管天空下著綿綿細雨,但負責卸車的人們動作依舊精準而緩慢,不敢有絲毫馬虎。
喊號子的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戴著眼鏡,顯得文質彬彬。他一邊擦著鏡片上的雨水,一邊緊盯著卸車的全過程,生怕出現(xiàn)什么閃失。
此時,招待所的二樓窗戶旁,站著一對男女。他們俯瞰著下面的忙碌場景,臉上都流露出幾分糾結的神色。
“咱們就這么把鎮(zhèn)江龍棺給拉回來了,真的會像老村長說的那樣,給村子帶來災難嗎”陳雯錦憂心忡忡地問道。
站在她旁邊的中年男人轉過頭來,眼神中閃過一絲笑意:“師姐,你怎么突然變得這么猶豫不決了咱們可是在做考古工作啊,那些迷信的東西早就該拋棄了?!?/p>
“我沒跟你開玩笑,我真的覺得這個鎮(zhèn)江龍棺自從被打撈出來之后,河面上就處處透著古怪。”陳雯錦神色凝重地說道,“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它沉在海底那么多年,卻一點腐蝕都沒有”
陳雯錦越說越覺得不對勁,干脆轉過頭來,直勾勾地看著身邊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見狀,只好無奈地笑了笑:“師姐,我看你就是最近太累了,有些神經過敏了。你先好好休息一下,等明天咱們再出發(fā)趕路,把這批文物送到市里的研究單位去。到時候你有什么想法,再跟上面匯報也不遲?!?/p>
說著,他轉身走到茶桌旁,為陳雯錦倒了一杯茶遞過來。陳雯錦接過茶,卻并未飲用,只是沉默地盯著窗外的雨幕。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鎮(zhèn)江龍棺為什么能保存得如此完好。”中年男人繼續(xù)說道,“但你看它上面的九龍花紋,還有那精細到毫米的細節(jié)處理,這東西絕對能讓咱們聲名大噪!師姐,這可是個大發(fā)現(xiàn)啊!有了它,咱們在考古界想不出名都難!”
看著中年男人興奮的樣子,陳雯錦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說什么。
經過近三個小時的努力,眾人終于小心翼翼地將鎮(zhèn)江龍棺從車上卸了下來。
為了確保文物的安全,他們與招待所的老板協(xié)商后,在鎮(zhèn)江龍棺外圍圍上了一層簡易的柵欄,并搭起了棚子遮雨。
一直到夜幕降臨,燈火漸明,眾人才結束了忙碌的工作。招待所的廚師準備好了飯菜,邀請考古隊的人前去用餐。在這個偏遠的地方,知識分子顯得尤為珍貴,因此他們也受到了格外的尊重。
然而,陳雯錦卻無心用餐。她安排其他人去吃飯后,自己則帶著兩名考古隊員繼續(xù)守著鎮(zhèn)江龍棺,以防萬一。她看著被層層塑料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鎮(zhèn)江龍棺,腦海中不禁又浮現(xiàn)出了當初打撈時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