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門口附近的碎紙比較多,其他地方只是少許。
隨即一個假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倒不是這個假人有多么逼真,實在是假人已經(jīng)被損毀到快看不出原來的現(xiàn)狀了。
表面包裹的外皮全都被刀給劃開了,里面的填充物都爆了出來,腦袋更是被什么給掄斷了,嬴扶蘇盲猜是腳邊的棒球棍。
接著他又看到了一面涂鴉墻,上面寫滿了“蠢貨”、“傻逼”等字眼,盡管有被亂涂亂畫的涂鴉覆蓋,但嬴扶蘇還是能識別出來的。
看著涂鴉,嬴扶蘇莫名笑了出來,因為他在想承乾用這些顏料噴漆寫出這些罵人的話是如何的氣憤填膺。
涂鴉墻的旁邊是一處較深的空間,墻角堆了好多碎玻璃和陶瓷制品,看來承乾沒少扔,于是嬴扶蘇拿起了手邊的瓶子扔了過去。
瓶子接觸到墻面的瞬間四分五裂,然后掉落在碎渣里,因為空間較深,加上有阻斷隔離,所以人即使沒有任何保護措施,受傷的概率也很小。
“原來摔東西是挺解壓的?!币猹q未盡的嬴扶蘇又扔了兩個。
最后嬴扶蘇找到了李承乾受傷的地方,那個地方有些隱晦,所以很難發(fā)現(xiàn),被發(fā)現(xiàn)也是因為他看到了地上的血跡,順著血跡才找到的。
嬴扶蘇有些不明白承乾為什么要對著墻捶,既然站在旁觀視角不理解,索性去感同身受。
于是嬴扶蘇走向了那個逼仄的角落,高大的身形略顯擁擠,但他想,這對于承乾的身形來說卻剛剛好,有一種被安全包圍的感覺。
接著他背靠著墻坐了下來,修長的雙腿向前伸展,一邊是墻,一邊是堆起的雜物。
嬴扶蘇抬手撫摸墻上殘留的血跡,凹凸不平且刺啦的墻面讓他的指腹感到微微刺痛。
墻上的血跡本來就少,再加上過去了幾個小時,血液早就干了。
嬴扶蘇搓了搓干凈的指腹,然后拿出手機搜尋李承乾,他之前之所以沒有去查,就是不想讓自己不由自主地對承乾產(chǎn)生心疼的情緒,進而無意識遷就他,這樣的話承乾一定會生氣。
而他選擇在此刻也是可以更好的感同身受。
不久后,嬴扶蘇好像對承乾有了一個新的認(rèn)識,他知道了承乾其實是個心思敏感且又很偏執(zhí)瘋狂的人,如若一旦感受到自己被拋棄,那他一定會展露出很強的攻擊性和自我毀滅。
就比如逼宮,如此聰明的一個人,他難道不知道面對他父皇那樣的敵人其中能有幾成的勝率,所以他在自尋死路。
可惜愛來的太遲,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最終郁郁而終是嬴扶蘇意料之中的,死亡對那個時候的他是解脫。
嬴扶蘇在發(fā)泄屋待到六點,六點之后承乾很可能會迷糊的醒一下。
回到臥室看見承乾還是他走之前的睡姿,端正平靜。
于是嬴扶蘇重回被窩繼續(xù)睡個回籠覺?!?/p>
“我去,天幕怎么這么早就亮了?扶蘇公子這是要去衛(wèi)生間嗎?”
“不對吧,是鬧鐘把他叫起的,肯定不是要上廁所,哪有人能預(yù)測自己什么時候該方便了?”
“哎喲,下床第一件事情就是看看李承乾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真談了?!?/p>
“他怎么去負(fù)一樓了?難不成要去發(fā)泄屋嗎?好吧,真的是。”
“額~地上好多碎紙啊,不會都是李承乾撕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