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士兵這種以分鐘計時的優(yōu)勢,在德軍更多預備隊的突破口擴大行動中很快丟失。
不同于此刻,由于防守正面遠超自身兵力規(guī)模,而在德軍大規(guī)模試探進攻中左支右絀的蒙古士兵。
擁有壓倒性兵力優(yōu)勢的后續(xù)德軍,在看到突擊隊已經打出突破后,就很快按照計劃,快速的將試探性進攻發(fā)展成了一次正式的突破行動。
于是在第一道防線的七八個或小或大的突破口中都上演了一幕類似的劇集。
最前線的德軍突擊隊陷入蒙古族士兵冷槍編織的蒼白恐怖中,損失迅速擴大,一時間在這些局部,戰(zhàn)斗結果仿佛已經失去懸念,蒙古士兵打出的恐怖交換比,將在未來很久一段時間中,成為這些實際幸存人數(shù)很多的德軍突擊隊,無法忘懷的夢魘。
(盡管交換比很高,但是蒙古士兵絕對人數(shù)過少,使得第一波1500人的德軍突擊隊,實際幸存數(shù)量超過了1000人(包括負傷),這中存活率遠遠高于,未來德軍一線步兵在深陷蘇聯(lián)境內的眾多苦戰(zhàn)時的存活率)
但繼續(xù)跟進的德軍士兵則像壓路機一般,在突擊炮和機槍的掩護下,像碾碎一塊塊只是有點硌腳的石頭一樣,輕松摧毀了,和德軍突擊隊交戰(zhàn)導致暴露的蒙古士兵。
只是由于這些蒙古士兵相互間距很大,在大多數(shù)德軍預備隊的最終戰(zhàn)報中,給出的越過蘇軍第一道防線時的殲敵人數(shù)都只有個位數(shù)。
這種數(shù)量對于德軍營級突破單位來說,基本可以說是沒有。但當大量這樣的戰(zhàn)報堆積到蒙古士兵頭上之后,一線的蒙古士兵已經事實上損失了超過400人(以喪失戰(zhàn)斗力計算)。
這些英勇的蒙古士兵往往是一個人在自己的隱蔽部中堅持戰(zhàn)斗,在頑強的擊殺或擊傷數(shù)個德軍士兵后,被后續(xù)德軍鎖定位置,用手雷或者一發(fā)75毫米炮彈帶走。
在這樣的劇情下;在一個個光鮮的交換比下;在一個似乎沒有多少蒙古士兵陣亡的戰(zhàn)場中(局部戰(zhàn)場德軍視角);在這個蒙古士兵以自身血肉之軀對抗德軍完善進攻體系的過程中;事實上形成了一種無聲的慘烈。
這樣無聲的慘烈發(fā)生在德軍幾乎碾碎第一道防線的短短十幾分鐘內,因此對于自覺損失慘重,但實質戰(zhàn)果“輝煌”的德國人來說,這是完全感知不到的。
不過德軍的壓路機式突破,在抵達蘇軍第二道防線之后再次停滯了。第一道防線蒙古士兵的英勇犧牲,為第二道防線蒙古士兵向德軍突破方向集中僅有的兵力提供了時間,也為仍然在駕車趕來的薯條君提供了時間。
…………
“淦,德國人真是太快了”,由于使用載具行動,必須繞過一些無法通行區(qū)域(絕對不是因為車技不好),導致趕到交火線,甚至比之前徒步直線穿越還慢了一步的薯條君,在發(fā)現(xiàn)已經有德軍前鋒進入第二道防線時,也只能一邊以咒罵的語氣對德軍步兵表示贊揚,一邊改變行駛路徑,直接轉向沖向德軍士兵。至于為什么沒有直接開炮,只能說對自己炮術不自信。
然后這些最先從蒙古式狙擊地獄中爬出來的最為精銳的德軍步兵,就看著一輛依然是德軍涂裝的三突子,沿著一條帶有扭曲的美的沖鋒路徑,碾到了自己臉上,并在極近距離開火了。
75毫米高爆彈,瞬間帶走了這一小撮的德軍,并在剩下兩名失去行動能力德軍懷疑人生時,再次揚長而去。
“如果我犯了錯,請讓我被蓋世太保帶走,而不是在我爬過地獄般的火網后,迎面撞上一輛來自地獄的坦克。”,這是兩名失去抵抗意志的幸存德軍,在被第二道防線的蒙古士兵俘虜后的唯一想法。
越過這一個小插曲后,薯條君很快到達了,第一道防線后方延伸段,此時代表友軍的莫幸納甘槍聲已經只剩下最后的倔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