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點了兩下腕表,“九點三十一分,你遲到一分鐘?!?/p>
他示意傭人,把秦?zé)煹脑绮投诉^來。
傭人進(jìn)了廚房。
秦?zé)熇_椅子坐下,平復(fù)了呼吸,又很不甘,“一分鐘,你怎么不說是我到你跟前才從三十跳到三十一的?”
陳宗生淡淡睨她一眼。
“你與其在這和我爭論這個,不如快點吃完早餐,早點去醫(yī)院?!?/p>
傭人把早餐拿過來了。
秦?zé)煶粤艘豢诩宓慕瘘S色的荷包蛋,唇瓣沾了一層油漬,水潤光亮的,男人坐在對面,注視著她。
女孩慢吞吞咬完最后一口,一點點把食物咽下去,才開始說話。
“我還是更想知道是不是有懲罰。”
陳宗生去拿報紙,金融板塊是他每天必看的內(nèi)容,展開報紙,他淡淡道,“等你晚上回來再說。”
秦?zé)煱櫭?,“我不要?quán)利剝奪?!?/p>
“但似乎,它是效果最好的?!蹦腥俗罱K還是放下報紙了,抬起眼皮,“我不想要明天早晨再見到同樣的事情上演?!?/p>
已經(jīng)把起床時間推到了九點,這個時間點,陳宗生已經(jīng)起床兩個多小時,鍛煉過,洗過澡,吃過早餐,正常工作日,他已經(jīng)在公司處理兩個小時的公務(wù),也許還開過一場會議。
秦?zé)煴WC:“我明天肯定會起。”
“你昨晚也是這么說的。”
男人的腔調(diào)平平的,沒有起伏,但是事實陳述也足夠令小姑娘感覺到有些羞愧了。
直到出門,秦?zé)熞矝]從男人那里問出到底懲罰是什么。
陳宗生將她送到醫(yī)院。
即便過節(jié),醫(yī)院內(nèi)也是人來人往,病痛從不會因為節(jié)日而減緩它到來的步伐。
秦?zé)煴成蠒?,走了兩步,又轉(zhuǎn)過身回到車邊。
司機(jī)也聰明的沒有立即發(fā)動車子。
后車座上,窗戶降下。
男人伸出手,摸了摸女孩有些涼涼的臉頰,“戴好口罩。”
秦?zé)煹皖^去找,翻了一會。
“在第二層那里。”
經(jīng)過男人提醒,終于找到了一個單獨包裝的口罩,她撕掉包裝,準(zhǔn)備去戴,男人的手突然用力,讓她低頭,與她接了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