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會所,賓利車停下,門童立即上前,拉開車門。
男人邁著修長的雙腿,走了進去。
陸時亭在二樓,一打開門,撲面而來的就是濃重的酒氣,陳宗生走了過去。
陸時亭一向整潔的襯衫此刻顯得邋遢無比,不過臉能打,倒是沒有到不能入眼的地步。
見陳宗生過來,陸時亭說,“我從三點就開始給你打?!?/p>
“你打的不巧?!?/p>
陳宗生坐了下來,從桌上煙盒里抽出一根煙出來,順手拿著打火機點燃了,慢慢的吐了一口煙霧,喉結滑動時,還能隱約看到黑色襯衫下的親吻痕跡。
陸時亭又不是不知事的人,哪里能不明白,但是他在這里借酒消愁,對方卻是嬌妻在懷,這鮮明的對比,怎么看怎么凄涼。
“能見到你借酒消愁,可不容易。”
陸時亭按著額頭,“不過是最近家里煩心事太多了,以前還能和老太太說了,現(xiàn)在只能到墓園里去看看她了。”
“又是你那個弟弟?”
“嗯?!?/p>
陸時亭和陳宗生不同,家里那是他親爹親娘,但是親爸親媽也偏心,偏心他那個弟弟,按理來說陸時亭也不是年輕人的年紀了,不至于被這點小事?lián)艨宄蛇@樣。
只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親弟弟聯(lián)合外人給他下套,這種事情總是令人寒心的。
這種事情,陳宗生也不好說什么,只能陪著他喝點酒,倒也不勸著他,他這會清醒,反而難過。
陸時亭自己已經(jīng)喝了不少,陳宗生又陪著他喝了點,再好的酒量也到頂了。
陳宗生拿到陸時亭的手機,找了會聯(lián)系方式,才撥了出去一個電話,那頭很快接了,是個女人,陳宗生似乎知道,直接說了地方,“陸時亭喝醉了,你過來接他吧?!?/p>
等對方過來,陳宗生便離開了。
回到湖景別墅,小姑娘還在睡。
大約九點多,陳宗生把人喊醒,喂她吃點東西。
小姑娘聲音啞啞的,因此對陳宗生也沒給半點好臉,男人則是十分有耐心,好說歹說,哄著她吃了一小塊松軟的棗糕,別的卻是一概不愿意吃了。
不吃就不吃,陳宗生想著等她晚點再吃。
小姑娘腰酸背痛,他便又帶著她泡了個熱水澡,然后給她按了下腰背。
這位難伺候的主兒表示力道不能太輕了,太輕了沒意思,力道也不能太重了,太重了沒有用。
陳先生便是那予取予奪的聽話人,她要幾分力道,便使幾分力道,誰知道小姑娘這會陰陽怪氣的哼了一聲,“你原來知道啊?!?/p>
男人平靜的注視她片刻,又低頭做著自己的事情。
秦煙拿起面前的果汁,小嘴吸著吸管喝了大大的一口,同時不忘指揮陳宗生做事,“我左邊痛,你按成右側啦!”
幾秒后——兇兇的語氣,“我右邊腰痛!”
陳宗生瞇著眼睛盯了她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