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宗生也納悶,“昨天睡的也不晚,怎么還鬧困?!?/p>
“我怎么知道嘛。”
陳宗生說,“我看你這會挺精神的?!?/p>
一直不肯跑,反倒像是鬧別扭,然而饒是聰明如陳先生,此刻也不明白癥結(jié)在哪里。
“你怎么知道我心里的苦?!?/p>
陳宗生失笑,“什么苦,你說說看?!?/p>
她又支支吾吾的不肯說。
東方天邊一片紅暈,背后的湖面波光粼粼。
男人坐在湖邊小路旁的長椅上,拍了拍懷里的小姑娘,“但前幾次也沒有這個問題,我記得,那幾次晚上睡著的時間跟昨天也差不多,早上起的時間就更不用說,都是一樣的,說明睡眠是足夠的。”
她從喉嚨里溢出一絲含糊的話,“所以你反思反思自己嘛?!?/p>
“嗯?”男人反問,“嘀嘀咕咕說什么呢,說清楚?!?/p>
“沒什么呀?!彼墒?,“反正我不要跑,我累了。”
“你年紀(jì)才多大,我比你多跑兩圈了,都不累,你半圈都沒有跑完?!?/p>
這么對比鮮明,小姑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為自己找補,“我又不是個例呀。”
她看到過好多年輕人吐槽自己無精打采,身體乏力,長輩卻是身強(qiáng)力壯,健步如飛的。
“怎么聽著你還挺驕傲的?”
她又變鴕鳥。
陳先生到底是會抓重點的,不跟她討論別的,“你剛剛說的那句沒說清的話再說一遍?!?/p>
“好話不說第二遍?!?/p>
“……”男人瞇起眼睛,“你信不信我可以打你第二遍。”
“!”秦?zé)熛肫饋?,奈何躺著身體用不上太多力氣,陳宗生又將她按了回來,后腦勺壓在男人的腿面上,“想躺就好好躺著?!?/p>
“我現(xiàn)在想起來了?!?/p>
“知道一句話嗎?”
“請神容易送神難。”
秦?zé)熈⒓幢硎荆骸拔也挥媚闼?,我自己會走?!?/p>
男人只是看著她,不說話。
好吧,他是那尊神,讓她靠著的神。
“講還是不講?”
秦?zé)熾S便說了一句話糊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