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緩緩抬起眼皮,濃長的眼睫下是深邃的墨綠色瞳孔,帶著神秘的色彩,看似儒雅隨和,可是能將四方樓經營到如今的地步,周轉于幾股勢力之間,實力不容小覷。
“過來看看易先生的傷恢復的怎么樣了?!?/p>
易南笑著說,“托你的福,已經死不了了?!?/p>
“這應該就是你們常說的陰陽怪氣吧。”
易南失笑,“我其實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按照正常思維,沒有人會對造成自己受傷的人有好臉色,俾斯曼先生,我覺得我的脾氣已經算很好了。”
酒店槍擊案的內幕還在調查中,弄清楚事情的前后經過確實需要不短的時間,但若只是確定兇手,并不費事。
當時持槍傷害他的人,就是俾斯曼的義子。
兒子傷人,老子救人,著實矛盾,到如今易南也不明白俾斯曼的打算是什么。
“我已經罰過他了,若是易先生想親自動手,等易先生的傷恢復好了,我會親自將他交給你。”
易南的眸中閃過一抹驚訝,這個人,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俾斯曼起身,看了看這間病房,“在易先生的傷徹底好之前,還是不要讓人來打擾了?!?/p>
男人離開后,門口的守衛(wèi)就變得嚴了起來。
……
一大早,秦煙就聽到了門外的敲門聲,她煩躁的抓著被子蓋著頭頂,那聲音依舊不停。
秦煙憤怒起身。
門外的人是云荷。
秦煙面色不快,“你來干什么?”
云荷抬起下頜,“你幫了我忙,現(xiàn)在我來幫你?!?/p>
“我怎么記得你說過,幫我進入宴會后,剩下的就讓我自己來?!?/p>
云荷是這么說過,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俾斯曼先生竟然那么輕易就答應和她分開了。
這還不算,今天早上,就有段緋聞傳出,有女人從俾斯曼先生的房間里走出來。
到現(xiàn)在為止,她已經接到不下十通打過來試探真假的電話了。
云荷怎么能容忍她們這么挑戰(zhàn)她的尊嚴,她也不信俾斯曼先生能這么快找另外一個女人。
如果就只有她自己上門的話,又顯得太掉價,想來想去,她就想到了秦煙。
“你現(xiàn)在的敵人不是我,是別的女人,我也是擔心你還沒有得到一點好處就被踢出局?!?/p>
“謝謝了?!?/p>
“那我們走吧?!?/p>
回應她的是關上的門。
秦煙打電話給前臺,說有人影響她休息,沒過多久,那聲音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