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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雅圖,醫(yī)院的病房內(nèi)。
婦人看著睡著的女兒,醫(yī)生過來,她才起身,跟著醫(yī)生到了病房外面。
“木太太,木小姐這次的病情進展的很快,檢查的結(jié)果出來,腎臟的功能進一步惡化,我們已經(jīng)增加了透析的頻次,如果仍沒有辦法維持到凈化后的指標(biāo)的話,就只能最后一個辦法了?!?/p>
木家不缺錢,所能提供的醫(yī)療條件自然是最好的,在不換臟器的情況下,已經(jīng)盡最大的努力為木圓提供治療了,可是木圓的腎臟還是衰竭的非???,和她的父親一樣。
木太太的丈夫就是因為腎衰竭去世,如今女兒也是這樣的毛病。
父女兩個的基因型又特殊,所以遲遲找不到合適的供體。
木太太踉蹌了一下。
醫(yī)生扶住她,“木太太?!?/p>
“如果有腎源的話,你們能有多少把握。”
醫(yī)生肯定的說,“百分之百?!?/p>
木太太冷靜下來,“我想問一下,我這邊的親人有可能有匹配的腎源嗎。”
“親屬之間匹配的概率比普通人會提高什么,如果還有沒有做過驗配的親屬,我們還是建議過來做一個檢查。”
“好?!?/p>
醫(yī)生離開后,木太太給木麗婷打了電話。
“二嬸,圓圓的身體怎么樣了?”
木太太的聲音都帶著一股無力,“還好,現(xiàn)在穩(wěn)定了,醫(yī)生說還要再觀察幾天,如果再有惡化的話,就會很嚴(yán)重?!?/p>
“二嬸,救人要緊,我和你說的那個方法,你還是可以試一試?!?/p>
“我去見過她,但是她都沒有要見我的意思,而且她的丈夫那一關(guān)恐怕也不好過?!?/p>
木太太見了自己的親生母親后,才知道妹妹的女兒竟然嫁了那樣一個人,妹妹添油加醋的說著秦?zé)煹耐髫?fù)義,卻又很恐懼忌憚,木太太雖然不怎么喜歡這個妹妹,卻也覺得秦?zé)煾约旱纳干笖嘟^來往,親生父母的親戚一個不聯(lián)絡(luò)的做法實在太過冷漠。
她知道秦?zé)煹纳矸?,回到港城以后,也沒有想要和秦?zé)熛嗾J(rèn),直到圓圓病情惡化的消息傳來,她才亂了手腳。
兩次上門無果,她等不得,只能乘坐航班返回西雅圖。
女兒的病情暫時穩(wěn)定下來,卻也讓她堅定了某種想法。
“二嬸,我記得醫(yī)生說過,人的一個腎臟足以代償我們?nèi)梭w正常的所有功能,而且她也生過了孩子,圓圓也算是她的妹妹了,她總不能見死不救?!?/p>
“你好好說,她會答應(yīng)的,木家也會感激她?!?/p>
“你不試一試,怎么知道不可以呢?”
木太太回頭看了下身后的病房,“等圓圓醒過來再說吧?!?/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