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夏:“船長,我們的客戶怎么找呢?現(xiàn)在銀聯(lián)掛了,也不能靠銀聯(lián)給咱們打廣告了?!?/p>
礫巖:“這個簡單,我已經提前把銀聯(lián)數(shù)據(jù)庫里的文明清單下載了,回頭我們盤點一下,看看哪些是我們的目標客戶?!?/p>
艾爾夏:“目標客戶?標準是什么樣的呢?是不是越落后越好?”
礫巖:“不,我們需要的,是那種剛剛進入原子能和近地航天時代的文明?!?/p>
艾爾夏:“為啥?。俊?/p>
礫巖:“很簡單,這種文明,正好是卡在起飛的瓶頸上,此時高級文明的助力,對他們的吸引力,是最大的?!?/p>
艾爾夏:“我懂了,但是該怎么開始和他們接洽呢?”
礫巖笑了:“這就涉及到另一個問題了,你怎么把交易意圖傳達給這些文明?”
艾爾夏不假思索地答道:“傳達?用無線電和引力波廣播嗎?”
礫巖搖頭:“你有沒有想過,等這些信號傳遍整個銀河,已經是10萬年以后的事情了?”
“那?”
“我們主動點,直接上門拜訪?!?/p>
“萬一他們不搭理我們怎么辦?”
“他們會搭理的,因為我們會在船艙里裝滿小型核聚變發(fā)電機組,每個文明送一套,附帶圖紙?!?/p>
“啊?”
這下不光是艾爾夏,其他人都驚呆了。
“直接送的嗎?免費?要知道當初我們可是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實現(xiàn)可控核聚變,小型化就更不用說了?!?/p>
鶯第一個站起來質疑。
礫巖毫不在意,緩緩道:“以當時來看,確實,不過,我們要用發(fā)展的眼光看問題?!?/p>
“發(fā)展的眼光?”鶯似乎沒理解礫巖的意思。
“我承認,我們之前花了很大的精力搞這個,但現(xiàn)在對我們來說,是不是連看都不會看一眼了?”
“但就是這個我們懶得看的東西,卻是無數(shù)落后文明的神器,又是免費的,你覺得他們能不趨之若鶩嗎?”
鶯愣了愣,不過很快又疑惑道:“可是,如果他們這么簡單就拿到了實機和圖紙,會不會就此收手,就拿著這個白嫖的東西慢慢研究,后面不跟我們買東西了?”
礫巖呼出一口氣,愜意地坐會椅子,過了好幾秒,才悠悠道:“所以這就是我送小型聚變發(fā)電機和圖紙的原因?!?/p>
鶯:“快說,不要賣關子?!?/p>
礫巖不再吊她的胃口,耐心地解釋道:“小型聚變發(fā)電機,是高度整合的產物,很難根據(jù)實物或者圖紙逆向工程,實現(xiàn)發(fā)電量級的大幅增長。”
“你想象一下,他們拿到了神器,嘗到了甜頭,卻發(fā)現(xiàn)神器只能提供一個微型城市的能源,會怎么想?”
艾爾夏在一旁接話道:“會心急如焚,想要更好的東西?”
礫巖贊賞地看了艾爾夏一眼:“不錯,不愧是商人的后代?!?/p>
“這個時候,我們如果告訴他們,有一種反物質發(fā)電技術——單座中型發(fā)電站,占地2平方公里,便可滿足一顆50億人口行星的全部電力需求,他們會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