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如今。她卻坐在那里不動如山,仿佛一個置身事外的人一樣。
心猛的顫了一下。
他嘆了口氣。
拓跋老將軍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陛下今日本將軍來時告狀的那個賤民竟然敢對本將軍的孫子動手,請陛下做主將其五馬分尸……”
“這……”
五馬分尸。
聽到這幾個字,謝無咎愣在了原地。
宋鶴眠則是放下茶杯,嗤笑了一聲,“將軍真會說笑,請問將軍,為何要五馬分尸?”
“當然是因為那個賤民竟然敢侮辱我拓跋家的孫子……”
“怎么侮辱了?”
“你,明知故問,居然給我孫子下了那種藥……”
“哦,我知道了,原來傳言都是真的呀,聽說小將軍竟然當街脫衣服衣衫不整,還對當朝的王爺又摟又抱又親的,難道都是真的?”
宋鶴眠盡量模仿著顧清漪的口氣,氣死人不償命,“以前總以為傳言不可信,沒想到也能信上幾分。還真是,令人震驚?!?/p>
“拓跋家都是馬上的漢子,無論男女皆可征戰(zhàn),沙場是戰(zhàn)場上的英雄,沒想到竟然有如此癖好,喜歡男子……”
“無恥之言給我閉嘴,我拓跋家的子孫,都是英雄豪杰,才不會做出那些事情是被陷害的?!?/p>
拓跋老將軍睚呲欲裂,雙眼猩紅,握緊了手中的大刀,似乎下一秒就要揮刀砍過來一樣。
謝無咎心頭一緊,眼中帶著幾分懼怕。
宋鶴眠看在眼里,心中嘆氣。
這位帝王安逸的日子過久了,竟然沒有了一分血腥。
只是個將軍而言,就算是受了委屈又如何?一代君王就應該用雷霆手段徹底將其壓下,怎么能夠受此侮辱呢?
果然,權(quán)力會改變一個人。
當年那個沖冠一怒為紅顏,甚至為了天下百姓敢在戰(zhàn)場上拼殺的君王已經(jīng)不在了。
宋鶴眠笑容不變,“英雄豪杰?被算計了,那我倒要問問將軍證據(jù)何在?”
“我孫子我清楚就是被算計了,你竟然還敢狡辯……”
“這不是狡辯,這是講事實講道理,若是您沒證據(jù)就請回吧,更何況,以下犯上難道就不是罪了嗎?一個將軍而已,竟然敢對當朝王爺動物手,按照履歷應當滿門抄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