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一句話,童遠與銀月都幾乎跳了起來,并飛快的互遞了一個驚異中帶著一絲慌亂的眼神。那種內(nèi)心中最大的秘密被人忽然戳破了的慌亂。
還好李鸞鳳也正處于驚異到不可思議的心緒之中,并沒有注意到童遠與銀月的這個非常的動作,以及這背后所隱含著的一些什么樣的意義。
“呸!你才是妖獸呢!你全家都是妖獸!”
魚絨再也忍不住了,指著李鸞鳳的鼻子就破口大罵了起來。
方才她見李鸞鳳要對勞鴻進行治療時,還放下了些先前被李鸞鳳強行挾在肋下的大仇。但李鸞鳳給勞鴻把脈了這許久,不僅沒有說出一點醫(yī)治勞鴻的方法來,現(xiàn)在還說出了什么“勞鴻是妖獸”的胡言亂語來,簡直是太可惡了!
也因此的,魚絨是再也繃不住了,要將她積蓄在心里許久了的怨憤全都發(fā)泄出來才行。
李鸞鳳見此,也只能是搖了搖頭的苦苦一笑。魚絨罵她的這番話語不過是些孩子氣的發(fā)泄罷了,但李鸞鳳剛才的發(fā)問也卻是有些不妥的,無怪這個小丫頭會這般的生氣了。
勞鴻的肌體雖然強壯到了堪稱可怕的程度,此刻又在進行著這般的自殘與重生,都讓李鸞鳳在不可理解之中,懷疑起了勞鴻究竟是不是一個人類。
但魔獸的肌體構(gòu)造,她其實是有著一些了解的,與勞鴻肌體的構(gòu)造完全不同。明知道自己的那一問有些過于的荒謬了,李鸞鳳仍是對童遠問了出來,不過是當時的她太過于震驚了,以至于除了認定勞鴻是一只她從未真正見識過的妖獸以外,再也找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了。
“鸞鳳姐怎么會有這樣的疑問?是勞鴻他,有什么問題嗎?”
童遠很快的便是意識到了,李鸞鳳剛才的發(fā)問不論是明里暗里,都并非是指向銀月的,而是真的在說勞鴻。
所有在這樣的反問李鸞鳳時,童遠的心中其實已經(jīng)是有了一個大致的答案了。只是他有些猶豫,要不要將勞鴻修習了那本《靈境煉體功法》的事告訴李鸞鳳。
作為做賊心虛的另一位,本就對李鸞鳳心存著極大芥蒂的銀月,也是在童遠對李鸞鳳的反問之后,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李鸞鳳剛才并非是在影射于她。
同時的,銀月也是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索性便接著童遠的問話,很直接的說道:
“你是發(fā)現(xiàn)了勞鴻的肌體有些異于常人是吧?他接受過獸靈泉水的洗禮,又修習了一本煉體的功法,才有了現(xiàn)在的這副身軀,并沒有什么好奇怪的?!?/p>
事到如今,銀月也是看出來了,李鸞鳳的醫(yī)術(shù)并不是她先前所想的那般一無是處。能夠問出“勞鴻是不是一只妖獸”這樣的問題來,李鸞鳳的醫(yī)術(shù)就絕不會差到哪里去了。
既然如此,銀月便也是將勞鴻的實情全都說了出來,便是希望李鸞鳳真的能夠治好勞鴻。至少也要將昏迷了這般久的他喚醒過來才好。
“獸靈泉水?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