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魚絨已是和顏寧抱在了一起,童遠與勞鴻也是一臉傻笑的走進了門來。對于他倆來說,這是回家的感覺,充滿了溫馨與安心。
只是這樣的一種感覺,銀月是體會不到的了。所以,雖是隨著他倆一同走進去的,銀月的臉上卻是只有著一抹淡淡的,出于禮貌的微笑罷了。
見勞鴻與童遠都走近了,顏寧才一把將魚絨放了下來,轉而一臉欣慰的看向了勞鴻與童遠。
就在幾年之前,連勞鴻也還是比她顏寧矮上了幾分的。可到了現(xiàn)在,勞鴻就不用說了,童遠都已是比她高出了一大截了。
顏寧也是很久都沒有如此近的與他倆面面相覷了,此刻卻是被這兩個大小伙兒遮住了大半個天空,黑壓壓的一片。心中真是幾種滋味同時涌起,眼眶也有些濕潤了起來。
只是幾句簡單卻情摯的話語后,顏寧就控制住了她激動的心情,領著四人去見團長勞雄去了。呼爾達獵獸團總部的門前,則是又快速的恢復到了之前的平靜之中。門前大街上的一眾吃瓜群眾們,卻是仍有些意猶未盡。這一出大好戲的,怎么說沒就沒了呢?只能是心有不甘的,遲遲都不肯散去。
這場熱鬧實在是來的也快,去的也快。他們還沒有來得及看得明白其中的道道,就散了場,落了幕。心里欠欠的,也是實屬正常了??梢灿兄恍┛炊说娜?,卻是在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中,悄然的離開了此處,各自奔向了他們的目的地。
團長勞雄的會客廳里,呼爾達最核心的隊長們都是集聚齊了。勞雄站在了大廳之中,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眼前的勞鴻,已是比他都高出了小半個頭來的親親兒子。還有勞鴻身旁的,已是婷婷而立,抽條得有些顯瘦的魚絨。
一手拉著一手,一邊是比他還大了一分的粗壯手掌,另一邊又是柔弱得不敢多使出一分力氣的小手。勞雄也是有一年都不曾見過他倆了,沒曾想,一年之后的相見,兩個孩子都是已長成了他幾乎不敢相認的模樣來。即便是鋼鐵般的漢子,又哪里經(jīng)得住這柔情的一刻了!
一年來,東口鎮(zhèn)看似風平浪靜的,氛圍很是平和。呼爾達獵獸團也似乎是回到了以往的狀態(tài)之中。一次次的獵獸活動井然有序的進行著,每次回來了都有著不錯的收獲。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從前的樣子,充滿了祥和與安寧。
但在這片祥和與安寧之下,卻是暗流涌動,風雨夜來。
就在童遠四人離開東口鎮(zhèn)的一個月后,羽家在東口鎮(zhèn)的人手就陸陸續(xù)續(xù)的多了起來。只是羽家的行事向來謹慎,外人也是難以覺察到的。
不過在羽田飛回來的那一天里,東口鎮(zhèn)卻是好好的熱鬧了一把。誰也沒有想到,以往頗為低調(diào)的羽總管,在從晚臨城回到東口鎮(zhèn)的那天里,會擺出了一個如此大的陣仗,簡直排面拉滿!十余輛馬車與二十多名護衛(wèi)的車隊浩浩蕩蕩,怎么看都像是一場刻意的顯擺。
但凡是稍有些實力的家族,誰會把即使是不算多貴重的物品,都放在馬車上來裝載的。十輛馬車的貨物,最多也就五枚儲物戒指的事情,哪里用得著使用馬車了。
所以,那馬車之中所裝載的到底是人還是物,就是一個東口鎮(zhèn)的人們,最為熱議的一個話題了。
據(jù)說是在晚臨城的選拔賽上,羽田飛的推薦者,那個在很有些厲害的少年童遠,竟然是破天荒的獲得了前十的排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