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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次童遠不想再逃走了。上一次他逃,是因為他沒有信心能同時打敗兩個源力境界與他相仿的人,那時的他還不夠強大。是他還擔憂著他娘的處境,不想因此而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一次他不逃,是因為即使沒有勞鴻在,他也自信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要對付眼前的這兩個一直在童家的保護下,從沒有直面過生死的小屁孩子,實在是輕而易舉。是他將要帶著母親永遠的離開童家村,與這個家族再無分毫的關系,不用再擔憂他娘的處境了。
他終于可以不用逃了,也不用再躲避了,更不會被他們所欺辱、毆打了。
既然上天非要安排他在臨走之際,與這兩個冤家路窄的混蛋狹路相逢,那他就該勇敢的站出來,洗刷過去受到的屈辱。
“是你?”在看到了從樹后走出來的童遠時,童云與童焦也是齊齊的愣了一下。
“原來是你這個小野種!”,“原來是你這個廢物東西!”兩句稍有不同,卻是一般粗俗的罵詞同時從二人的嘴中噴出。罵出“小野種”的是童云,而罵出“廢物東西”的就是那童焦了。與他剛才罵自己老爹時的口氣,倒也差不太多。
聽著這些個早已爛熟了的罵詞,童遠的表情倒也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只是他在看向這眼前的二人時,再也沒有了當初的那種屈辱與不甘的情緒了。
相反的,他很平和。
這樣的平和,并不是說他就忘記了曾發(fā)生過的那些種種不愉快的回憶。而是在他意識到了他們與他在實力上與志向上的差距后,他內心的最深處釋然了。
鴻鵠終要高飛萬里,又何必在意樹上聒噪個不休的鴉鵲。
童遠就這么平靜的看著童云與童焦,無悲無喜,不卑不亢,沒有驚惶,沒有慌亂。
這樣的神情不應該出現(xiàn)在一個被叫做“廢物”的人的臉上,童云很不喜歡這樣的神情,以及這種神情背后所代表著的,一種叫做自信的含義。
“我很不喜歡這張臉,童焦,你去給我撕了這張讓人厭惡的臉!”童云此刻的臉上已不只是憤怒了,還有著些陰沉。
“好咧,云哥,我也早看不順眼這張臉了,我們早就該把這張臉徹底撕爛掉了,嘿嘿?!蓖频囊宦暶?,仿佛是丟出去的一根骨頭,瞬間的就讓童焦興奮了起來,好似喚起了他心中的那份“真性情”。
“喀叭、喀叭?!比鄩褐种戈P節(jié)所發(fā)出的清脆聲響,童焦向童遠緩步走來,臉上帶著一絲發(fā)泄、一絲殺氣。
“奴顏卑膝久了總是要發(fā)泄一下的,死人不會胡亂說話?!蓖h一下就讀出了此刻童焦臉上的神情,以及這背后所代表著的含義。
“這樣看來,這個人還算是有著一些羞恥心的?!蓖h心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