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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土撥鼠獸成年的最大標(biāo)志,便是它身上的毛發(fā)了。
長長的車隊距離晚臨城的城門越來越近。寬闊的官道之上,竟也因為行人的漸多而顯得有些擁擠了起來。
羽總管所乘坐的馬車,乃是這個車隊的頭車。此時的他,也早已是從車廂里走了出來,與車夫并坐在了駕車位上。
車隊的每一輛車上都插有標(biāo)志著羽家身份的旗幟。但凡是有些見識的人,在看到了這一面面的旗幟之后,都能認(rèn)出這個車隊背后所代表著的家族。
羽總管刻意的走出車廂來拋頭露面的,倒不是為了要顯擺什么。而是在為可能會遇到的,一些大家族里他所認(rèn)識的人打個招呼。
若他羽總管在羽家是個地位崇高的人,自然是不必這般行為的。但他不是,不僅不是,還只是一個羽家的小角色。也因此的,他就更需要在這樣的場合里,盡顯他善于為人的親和力了。
只是好巧不巧的,羽總管偏偏的就遇上了一個他不太想要遇見的人。就在車隊的后方,一支有著七、八輛馬車的車隊,很快的就接近了羽總管的這支車隊,并在十幾息后,已是形成了兩支車隊在一條官道上并列而行的場面。
車隊的頭車在與羽總管的馬車并列之時,將速度減慢了下來,暫時的保持著與羽總管的馬車相同的速度。而在馬車夫旁所站立的一個人,身著了一身十分華貴,卻稍顯些土氣的服飾,腰間更是懸佩了一柄很是精致漂亮的長劍。雖是只看的見長劍的劍鞘與劍柄,但以那劍鞘做工的精致與考究程度,再加上劍柄上所鑲嵌的一枚棕黃色的,似是一枚寶石,又像是一枚魔晶的物品來看,就不禁的讓人頓生出此劍并非凡品的感覺來。
“咦?這不是羽田飛嗎?”說話的人有些肥頭大耳的,雖是面相富貴,卻也略顯些臃腫。再配上他一身寬敞的服飾,竟也能被他那副肥胖的身軀所撐得緊緊實實,看上去儼然一個土財老主的模樣,卻是有著元源境5層左右的境界,倒是有些讓人大跌眼鏡了。
羽總管早在之前就看到了這支特意追趕而上的車隊,自然是知道這支車隊的領(lǐng)頭之人是誰的了。
這位說話的胖子不是別人,也是他們羽家的一個總管,名字叫作羽田拓,和他羽田飛還是同輩的人,只是比他大了幾歲。也是他羽田飛從小到大,直到現(xiàn)在都最為厭惡的一個羽家人了。
這個羽田拓所總管的,也是晚臨城區(qū)域內(nèi)的一個鎮(zhèn)子,卻是比羽田飛所總管的東口鎮(zhèn)大了不少。乃是一個距離晚臨城近了不少,地處繁華地帶的一個鎮(zhèn)子。所以鎮(zhèn)子的大小規(guī)模與熱鬧、繁華的程度,都不是東口鎮(zhèn)這樣的一個偏遠地方的小鎮(zhèn)子能夠相提并論的。
“呵,這不是羽田拓羽總管嗎?”羽田飛難得的,招呼得很是生硬。不咸不淡的口氣,甚至說話時的表情也都是冷冷淡淡的。而在他的心中,則早已是咬牙切齒的暗道晦氣了。
從小到大,這個羽田拓就是他羽田飛的死敵。仗著在年齡之上比他大了幾歲,從小在源力境界上,羽田拓就始終的壓著他羽田飛一頭。等到都成長為了青年之后,又仗著他心智上的較為成熟,處處在羽家的境遇之上打壓著他羽田飛,直到后來,羽田飛被打壓到差點連總管也做不成了。
說起來,當(dāng)初之所以他羽田飛會去到東口鎮(zhèn)這樣的一個極為偏遠的小鎮(zhèn)子里做總管,也是拜了這個羽田拓的所賜。
羽田拓為何要刻意的處處針對打壓自己,羽田飛的心里是很清楚的。作為在羽家里出身都很是平凡,長輩們都是平庸之輩的他倆,竟然在源力修煉的天賦之上也是相差無幾的,平凡至極。
如此一來,他們兩人在羽家的處境就很是微妙了。都是源力修煉上的廢材,能夠在羽家高升的憑借,也就只剩下了一條路,為羽家辦事的能力了。
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兩人,對彼此的熟識程度上是毋庸置疑的。在他倆的年齡都還不大之時,年長了幾歲的羽田拓便是先一步的明白了,羽田飛在日后會是他羽田拓的強力競爭對手的道理。所以搶占了先機的羽田拓,便是開啟了一路針對、打壓羽田飛的策略。
而在那時,心智還不夠成熟的羽田飛,也就是因為了這棋慢一招的緣故,始終的處在了被動挨打的境地,時至今日也是無法扳回頭來,也是一件十分無奈的事了。
不過有一點,至少在羽田飛看來,他是棋高一招的。就是當(dāng)初他被發(fā)配到了東口鎮(zhèn)那樣的一個偏遠的鎮(zhèn)子做總管。雖然是羽田拓全力以赴的在背后推波助瀾所致,但在羽田飛的心里,卻也不失為是一件不幸中的大幸。
當(dāng)時的他便是意識到了,要擺脫掉羽田拓的時時針對與打壓,擺脫掉被動挨打的困局,最好的辦法就是遠離羽田拓,去到一個羽田拓?zé)o法對他掣肘的地方去。唯有如此,他才能真正的站穩(wěn)腳跟,發(fā)揮出自己應(yīng)有的能力來,也才能在日后有扳頭的機會。
而在羽田飛遇到童遠之前,他本已是感覺到此生算是無望了。甚至已是認(rèn)命般的,以為他今后的余生就只能在東口鎮(zhèn)了卻了。
不想他遇到了童遠,這份天降的大禮,一下的就將羽田飛那顆沉寂了多年的,快要死去的心給點燃了。
“嘿,我說小飛啊,你好端端的不在東口鎮(zhèn)待著,跑到這晚臨城來干嘛???晚臨城這樣的地方,是你該來的嗎?呵呵呵?!庇鹛锿氐倪@番對羽田飛的奚落已是憋了五年,難得今日如此之巧,又正好是在晚臨城的城門之前,人多口雜之地。他又哪里肯輕易的放掉這個當(dāng)眾打擊羽田飛的機會。
五年之前,羽田飛也是曾經(jīng)帶了一個東口鎮(zhèn)的名額來晚臨城參賽的,不想?yún)s是連第一輪的淘汰都沒有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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