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了輕傷?!?/p>
“獄長讓我們追查原因?!?/p>
蒂娜跑回自己的房間換衣服,易之行留在長廊上等她。
秋言茉想探出頭去看看,布蘭溫故意仗著身高優(yōu)勢遮擋她的視線,“醫(yī)生小姐,我們是不是都好久沒見了?”
“也沒有很久吧?!辈贿^叁天而已。
是嗎?他覺得過了好久。
布蘭溫強行擠進去,“啪”地關(guān)上門,惡劣地靠著門,不讓她打開。
秋言茉對他幼稚的行為沒有辦法,“你想干嘛?”
“別和他玩,他不是好人?!辈继m溫壓低聲音,雙手蓋在門把上。
易之行靠在門邊,手指勾著手電,讓它在空中搖擺,光影閃爍,面色有些陰郁。
莫名其妙,“蒂娜不是好人,難道你是好人?”
“不是蒂娜,是門外面站著的那個?!辈继m溫低頭沖她眨眼睛,“信不信他現(xiàn)在可能在偷聽我們講話。”
易之行把玩手電的手一頓,光正好照在天花板上,能在光路上看到細碎的塵埃慢慢落下他的肩膀上,他還真在聽著。
他們兩個看起來形影不離,秋言茉只當他在和易之行鬧脾氣,“別鬧了,讓我出去?!?/p>
布蘭溫不依不饒:“你出去干嘛,又沒你事?!?/p>
“那你進來干嘛?”
“噓——”布蘭溫食指抵在唇前。
外面?zhèn)鱽黻P(guān)門的聲音,蒂娜問易之行:“哎?布蘭溫去哪里?”
易之行指了指門,一臉期待地看著蒂娜。
“砰砰砰——”蒂娜在門外警告布蘭溫:“喂,快出來,信不信我向獄長告你騷擾女員工啊。”
“快開門吧,”秋言茉頗為無奈地看著布蘭溫,“你不用和他們一起去看看嗎?”
“好吧,”布蘭溫湊到秋言茉耳邊,“我是認真的。。?!?/p>
秋言茉耳邊的碎發(fā)輕輕抵在耳廓,隨著他吐出的氣息擺動,癢癢的,讓她汗毛倒豎,忍不住縮起脖子,沒有聽清他在說什么。
她拉開門,把他推出去,“好了,你們?nèi)ッΠ?。?/p>
對上易之行遲疑的目光,她向他點頭微笑,易之行報以一笑揮手道別。叁人打著手電消失在樓梯口。
等他們到的時候,楚圣棠已經(jīng)站了許久,細密的雨絲早已將他的外套暈濕。
矗立多年的高塔零零碎碎倒在地上,枯萎干癟的爬山虎像是從廢墟中伸出的無數(shù)手臂,緊緊抓著那些殘存的石塊,形成一道道黑色的、沉重的鎖鏈。
幾束慘白的手電光柱,在黑暗和雨幕中顯得格外刺眼。光線不安分地跳躍著,照亮了細雨在半空中劃出的弧線。
荊棘塔,先王朝用無數(shù)生命堆砌而成的高塔,被用來祭祀,后來先王朝崩潰了,這座神圣的高塔就成了贖罪之塔。
按理說這塔得有個幾百年的歷史了,世上沒有什么東西能扛過時間的摧殘,塌了也很正常。
但偏偏里面住的是一位王子,他們就需要經(jīng)過一套嚴謹?shù)牧鞒蹋簧弦环菰敿毜膱蟾?,告知外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