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琳睡覺時一直很安靜,從無打呼、磨牙等不良嗜好,可是昨天晚上他竟然破天荒聽到她在被子里哭。
她嘴里低低念叨著什么,聲音悲切。
律爾特不打算叫醒她,將她從夢里巨大的悲傷中拉出來,他蹲在莫琳的床邊,屏息聽她到底在夢里說什么。
“父親,父親,父親”
急切地,慌張地一遍遍重復(fù)這一個詞語,每念一次眼淚就會滾落一顆。
他聽了許久,發(fā)現(xiàn)她似乎只會說這一個詞語,就在他逐漸失去耐心時,她的語氣平復(fù)下來。
“疼”
多了一個新詞,他湊近去聽她到底在說什么,“父親不疼,疼”
她痛苦地皺緊眉頭,將自己縮成一團。
徹底安靜下來。
莫琳第二天表現(xiàn)如常,他甚至懷疑昨天晚上哭得那么慘的人到底是不是她。
直到莫琳一個人安靜看完圣書的序。
他抽出已經(jīng)泡爛的花莖,重新?lián)Q上一支正在抽條的樹枝放在圣主下方。
愉悅地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皺,看來她終于學(xué)會向圣主尋求幫助。
“秋醫(yī)生,你噴香水了?”喬治咽一口唾液,感覺秋言茉和平時有些不一樣。
秋言茉邊聞自己身上的味道邊說:“沒有啊,”可能是染上了易之行房間里甜膩的味道。
“還挺好聞的?!彼胍粩鄶z入她身上好聞的味道,這個味道令他無比心安。
和媽媽的懷抱一樣舒適。
醫(yī)生在運送尸體時被一個人打斷,那人抱著尸體不肯撒手,“老弟啊,”
他死死拽著白布,一臉淚花,比死了父母還悲傷。
周圍人上前拉開他,白布被扯掉。
女孩胸口有一大片血跡,脖子嘴角上還有風(fēng)干的血跡,小臉鐵青,雙目緊緊閉在一起。
確認(rèn)邪種93號真得死了,他垂下腦袋,手指激動蜷在一起,太好了。。。
“把他抓起來。”布蘭溫指使獄警將43號隔離。
雖然是43號的概率不大,但是現(xiàn)在真兇死了,他總要先找一個嫌疑犯給楚圣棠裝裝樣子。
“為什么要抓我!為什”他的嘴被布團封住,掙扎間不小心將床踢翻。
93號的尸體壓在他身上,一股濃烈沖鼻的腥臭味,堪比放了一個星期的死魚,讓他胃里翻涌難受。
沒想到93號看著體格不大,卻壓得他幾乎呼吸不過來。
獄警重新放好尸體,那股味道瞬間消失不見,他們仿佛注意不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