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清晨起了一層薄霧,島上水汽很足,不一會衣服上就被暈濕了。
秋言茉焦躁不安地計算著時間,手中的書一直沒有翻頁。
十點鐘以后,犯人們被允許自由活動兩個小時。
她起身走到門口,又重新折返回來,拉開抽屜看著被放在角落的小方盒。
扶著桌子的手指用力到發(fā)白,最終還是拿起盒子,拆開包裝盒。
德賽是一名忠誠的赤冕圣輝教教徒,不論何時何地,他都習慣性向圣主禱告。
世界上不乏有相信神明的科學家,但德賽每次祈禱都像為了完成一件任務,為了某個目的,或是掩飾自己。
“德賽、叔叔,”秋言茉僵硬道,她看著眼前這個應該和自己父親差不多大的男人,身體控制不住發(fā)抖。
德賽的眼睛是灰藍色的,比常人淺很多,像常年蟄伏于暗處的冷血動物的眼睛。
每次被他盯著看時,她都很不舒服,有種被掐住脖子不能呼吸的錯覺。
“你今年幾歲了?”德賽問。
“快二十二?!?/p>
“是處女嗎?”
秋言茉大腦發(fā)蒙,愣愣看著德賽。
德賽敏銳捕捉到她眼底的緊張,微微側(cè)頭道:“不是,對吧。”
她不知道這會不會惹得德賽不高興,按照教義,女孩在婚前要保持純潔,否則就犯了戒條,被視為放蕩。
現(xiàn)在社會只有部分恪守舊教的人十分重視這條規(guī)定,大多數(shù)人都不在意。
秋言茉沒想過以后會結(jié)婚,也就沒把這條教義當回事。
“和你男朋友做過幾次愛?”
她沒有男朋友……她不想回答這樣的問題……
“會潮吹嗎?”
“有沒有用過肛門做愛?”
秋言茉咬住下唇,掌心出了一層薄汗,這些令人羞恥的問題讓她啞口無言。
她不知道怎么表現(xiàn)才能讓德賽滿意。
要認真回答這些問題嗎?
“我……”她艱難開口,“我們做過兩三次……”她記不太清了。
現(xiàn)實里做過,夢里也做過。
“潮吹,”她頓了頓,“我不知道……”
對上德賽沒有溫度的視線,她害怕地咽了一口口水,“沒有用過肛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