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受到背后有一道若有若無的炙熱視線,深吸一口氣后,轉(zhuǎn)身落座,抬頭時已尋不到視線主人。
她這幾天都穿的高領毛衣,看不到脖子上的咬痕,只有在轉(zhuǎn)動幅度大時,能感覺到那塊皮膚的緊繃。
“不好吃。。?!钡倌仍谒赃呅÷暠г怪?。
蒂娜前些天一直借著學做飯的名義,吃阿文的小廚,把嘴養(yǎng)刁了。
秋言茉也不喜歡吃,五區(qū)的飯偏甜口,她一直沒有吃習慣。
這次的飯非常不對她胃口,再加上她本來就不餓,筷子在米里面戳來戳去也沒吃多少。
看蒂娜吃的差不多了,她也放下筷子,徑直走到泔水桶將大半碗飯倒進去。
回頭看到一枚印有繁復花紋的銀扣子,綴在硬質(zhì)黑色布料上,她嚇地后退一步。
楚圣棠的臉色說不上好看,她拋下蒂娜逃也似地離開。
雨水打在緊繃的傘面上,她心里七上八下,不明白自己又哪里惹他不高興了。
蒂娜夜里還要值班檢查排水道,她們在路口分別。
涼意從舌尖蔓延,帶來清醒,直到目送她安全回到宿舍樓。
嘴里的冰塊被他慢慢嚼碎,爆開的寒氣很快又被體溫壓制下去。
匯報工作的下屬見他又含了一塊冰,覺得自己的牙齒也跟著被凍得發(fā)酸,一時走神念錯數(shù)字。
收到領導銳利審視的目光,立即改口,壓力驟大,不敢亂看。
秋言茉睡得并不安穩(wěn),“砰——”蒂娜關門的聲音從隔壁傳來,她瞪著天花板上倒映出的光影,拉高被子遮住臉。
心情沉重的同時羞愧難當,好不容易夢到哥哥,居然是關于那種事情的。
她怎么可能,秋洛是哥哥啊。。。
都怪易之行,怪他那本書。
她將罪過一股腦推給易之行,遮住眼睛埋進被子里,睡前一直令她苦惱的擔憂涌上心頭。
下定決心以后都要離楚圣棠遠遠的。
明明關于他的記憶少得可憐,偏她每段都記得清楚,時而將她從地上拉起來,時而安靜在她身側(cè)撐傘,亦或是語氣兇惡質(zhì)問她為什么來五部。
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他憑什么管著她。
最后一幕定格在他溫熱的懷抱,氣息噴涌在頸間,帶來刺痛。
秋言茉斷定自己絕對非常討厭他。
可是第二天對上他的視線時,她又逃了。
邊走邊在心里計較著他什么時候再離開五部?
今天的雨是下得最大的一次,完全看不清路,她踟躕站在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