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過身,看到易之行面對著她躺在床上,他們中間的小夜燈照在他的側(cè)臉,他的眼睛還在反光。
“救命——啊”女人在外面撕心裂肺的叫,“閉嘴,臭娘們”
“哈哈哈”還有其他男人的笑聲。
秋言茉望向易之行,幻想他隨時會變成一只惡狼,把她撕碎,她遮住自己的半張臉,只留一雙眼睛盯著他。
如果他敢亂動,她會毫不猶豫地開槍。
外面那個女人的聲音遠去,連帶著那幾個男人也離開了,應(yīng)該是被帶走了。秋言茉的心臟仍在亂跳,她還是處于恐懼中。
易之行看出她在恐懼,小綿羊只露出一雙冷冽的眼睛緊緊盯著他,仿佛他和外面那些人一樣可怕,心里覺得好笑,這么膽小還敢來五區(qū)。
以為手里有一支槍就安全了嗎?監(jiān)獄里那些罪犯哪個不比他危險數(shù)百倍?
第二天一早他們就出發(fā),秋言茉也不知道他把車停哪了,他們只提了行李箱上船。
放眼望去,這片海只有他們一條船,天上還時不時飛過軍用飛機,戒備森嚴。
易之行在甲板上吹風(fēng),帶了一幅墨鏡悠閑地躺在躺椅上。也不嫌冷,只穿一件咖色長袖襯衫,襯衫被他整齊地塞白色西褲里。悠哉悠哉把長腿翹在扶手上,雙手撐在腦后。
他膚色很白,有些瘦弱,乍一看根本不像個軍人,反而像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沒吃過苦的貴公子,所以秋言茉才會要求再看一次他的工作證。
秋言茉有些不適應(yīng)坐船,頭暈?zāi)X脹,站著坐著都不舒服,好在馬上就到了。
再次踩在陸地上竟然有一種踩在棉花上的感覺,她腳步浮虛地走了兩步差點摔在地上。
后面的易之行及時扶住她,被結(jié)結(jié)實實吐了一身。
秋言茉吐過之后感覺了很多,她非常不好意思地道歉:“抱歉,易上尉,我不是故意的,我可以給你清洗衣服?!?/p>
易之行黑著臉,一句話也沒留下急匆匆跑走了。
秋言茉待在原地,萬分愧疚不安,她提著行李箱又不認識路。一位身穿制服的獄警過來給她帶路,最終帶她進一個約六層樓高的綜合辦公樓里。
沒想到這座樓外面看起來平平無奇,里面卻別有洞天,設(shè)備裝修都很先進?!罢镄〗憬舆^來了?!?/p>
秋言茉垂著頭顱,內(nèi)心驚詫,沒想到政委會親自接見她。
“嗯?!鼻鍥龅穆曇魪乃胺絺鱽恚犉饋砗苣贻p。
秋言茉還在猶豫要不要率先介紹一下自己。
布蘭溫認真觀察下面這個新來的女孩,真如易之行說得那樣,小小一只,隨時會受驚的樣子。一身紅色的斗篷,柔順黑發(fā)低低扎在腦后,皮膚雪白。她現(xiàn)在垂著頭,他只能看到她尖尖的下巴,同樣非??蓯邸?/p>
“不用緊張,”布蘭溫開口,“你很有勇氣,選擇來五部,呃”他頓了一下,接著道:“關(guān)愛罪犯們的心理健康?”讀到最后他都要懷疑自己的眼睛。
這些罪犯們的心理看起來健康的不得了,反而是他更需要女孩子的關(guān)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