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地畏懼他的冷酷無情,又貪戀他帶來的安全感。
樓上傳來腳步聲,她收回目光,理了理頭發(fā),繼續(xù)爬樓。
“嘿,言茉,你剛剛回來嗎?”蒂娜興奮地叫住她。
蒂娜是她的新鄰居,一位樂觀開朗的索瑪族女孩,索瑪族是埃蒙德人的分支,她的發(fā)色偏深,和東隴人一樣,但眼睛是藍(lán)色的。
秋言茉給她讓路,“是啊,外面還在下雨,記得帶傘?!?/p>
“嗯,我們帶著呢?!钡倌忍ь^向上看去,催促道:“易,你能不能快點(diǎn)?”
易之行和她穿著同樣的工作服,腳踩一雙長筒膠鞋,頭戴安全帽,看起來要去施工。
“我們要去檢查排水系統(tǒng)。”蒂娜解釋道。
易之行見她一身囚服,調(diào)笑道:“這兒怎么還有一位逃犯,把你抓了押給監(jiān)獄長,是不是還可以給我記一功呢?”
蒂娜小嘴一撅,摟住秋言茉:“那可不行,我站言茉這邊。”
注意到她的頭發(fā)還濕著,蒂娜關(guān)心叮囑道:“記得把頭發(fā)吹干,小心感冒,就算你是醫(yī)生也不能大意?!?/p>
“嗯,再見?!彼麄儞]手告別。
秋言茉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邊擦頭發(fā)邊收拾衣服,看到褲子上不屬于她的腰帶。柔軟的皮革質(zhì)地,金屬卡扣泛著冷冽光芒,倒影出她的臉龐。
她一定能證明他是錯的。
每到陰雨天,他心臟處的傷口就會發(fā)癢,從昨天晚上起,它就一直癢個不停,所以今天一定會下雨。
他提前帶了把傘去食堂視察,目送秋言茉橫沖直撞逃走沒有阻攔。然后天就下雨了,他平靜望著雨幕,思考她現(xiàn)在被困在哪里。
剛要拿傘去找她,她就自己回來了,渾身濕透還要笑著應(yīng)對別人。
他看到她被凍得瑟瑟發(fā)抖,心里想的是如果她生病了,怎么跟秋洛交代。
他送她回去,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走的路忽然多了個伴,讓他有些無所適從。他一直在留意她輕輕淺淺的呼吸聲,像撓在他的傷口上,又疼又癢。
“哼”他收起雨傘的瞬間,耳邊再次響起她的聲音,嬌縱蠻橫,無理取鬧。
他的傷口突然又開始發(fā)癢了。
“你去做什么了?”莫琳接過律爾特的雨傘,不明白他冒雨出門要做什么。
律爾特雖然被淋濕大半,但還是心情頗好地告訴莫琳:“去接圣水了。”
莫琳背對著他翻白眼,追問道:“圣水呢?”
“沒接到?!?/p>
“。。?!?/p>
(祝大家新年快樂,明天依舊兩更,春節(jié)了,不能不吃肉,諸位系好安全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