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言茉背對著他們,腿腳發(fā)軟跪坐在地上,扶著沙發(fā),她不敢坐上去,上面還有燒焦的彈孔。
她心跳得依舊很快,以為那人是在問要怎么處置她,剛剛恢復(fù)一點力氣的手再次變得冰涼。
“滅口。”他吐字總是很清晰,她連騙自己聽錯了都沒有辦法。
她心如死灰,隨著一聲刺破安靜的槍響,抱住頭尖叫起來,“啊——”
溫?zé)岬难獮R在她手背上,意想之中的疼痛沒有襲來,她傻傻向后看去。
橫七豎八躺了一地人,鮮血順著地毯蔓延到她的腳下,每個人的額頭都有一個血淋淋的黑洞,眼睛幾欲瞪出來,望向她。
就在不到半分鐘前,他們還活著。
她連叫也叫不出來,那個恐怖的男人看向她,她一眨不眨盯著他的動作,不知自己的眼淚早已糊了滿面。
海希封沒有理她,蹲下身子,“不是說只見了我一個嗎?怎么都已經(jīng)把地賣給海曼家了,商人應(yīng)該最講誠信?!?/p>
胡子男驚恐地看著海希封,冰冷槍口對準(zhǔn)他的額頭,他張嘴想說點什么,鮮血直接從他嘴里溢出,堵也堵不住。
“叁,”
“二”
“砰”
她又看到他殺人了。
“這里交給我來清理,你先走吧?!苯锹淅锏哪腥说?。
海希封收起手機(jī),“嗯?!?/p>
女孩癱坐在地上,雙目無神望著地上的尸體,一滴眼淚掛在睫毛上將落未落,淺紫色棉服被地毯上的鮮血暈紅。他收好槍,一把拉起女孩。
發(fā)現(xiàn)她的手非常涼,比他剛剛握的槍還涼。
“不要和尸體對視?!?/p>
他抬起她的臉,望進(jìn)她的眼睛。
“走?!?/p>
女孩被他拉在身后跟著離開包廂。
易之行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動作一頓,“布蘭溫,硬不起來就給我滾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