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后突兀響起一道男聲,手里的盒子陡然掉落在地上。
布蘭溫趴在窗戶上,笑盈盈望著她,盒子剛好落在桌子外面的地上,上面的字很少。
女孩著急忙慌彎腰去撿起來,做賊心虛一般刻意擋住他的視線,偷偷塞回抽屜里。
“馬上就走了?!?/p>
他看得清楚,歡欣雀躍的心情被潑一盆冰水,結(jié)合她出去一趟和阿文的親昵態(tài)度,腦子里不住胡思亂想。
“一起嗎?”女孩邀請他。
如果是平時,他一定很開心,他臉上笑得僵硬:“好呀?!?/p>
踩在落雪的小路上,一步一個腳印,外表是一層干燥的雪,內(nèi)里卻是雪夾雜著冰,咯吱作響。
布蘭溫里面是照常的深藍色制服,外面又穿了一層黑色粗花呢面料大衣,質(zhì)地粗獷而厚重,垂直膝蓋處。
嚴肅莊重的黑色讓他看起來成熟幾分,一到冬天艾蒙德的皮膚就會變得青白,裸露在外的修長脖頸顏色幾乎與雪融為一體。
這條路今天還沒人走,他們的到來驚動樹上小憩的鳥,察覺到之后立即振翅而飛。
停留過的樹枝因為壓力驟減反彈回去,順帶抖掉身上的雪。
全都落在他們身上了,秋言茉是最大受害者,措不及防被一團雪砸在身上。
她搖頭甩掉頭上的雪,布蘭溫沒忍住,拍掉她肩膀上的雪,見她沒有拒絕,才放心為她清理領(lǐng)口處的雪。
她的頭發(fā)藏在淺粉色棉服下面,耳垂肉嘟嘟的。
手指不經(jīng)意劃過她后頸,粗劣的紗布狠狠割了他一刀,比他的軍刀還鋒利。
不敢多做停留,撣掉她衣領(lǐng)的雪,重新戴上手套。
恍然未覺自己肩上的雪已經(jīng)融化,衣服上多一塊不尋常的黑色痕跡。
怎么辦?說好遠離她的,但是又不甘心。
他雙手枕在腦后躺在床上,腦子里揮之不去她那天吻他的樣子,煩悶地翻了個身,素白修長的手指落在旁邊的枕頭上。
她之前就躺在這里睡覺的。
他禁不住想象,如果她現(xiàn)在還在這里,如果他當(dāng)時再卑鄙一點。。。
女孩溫?zé)岬拇劫N上來,他的雙手不會再推開她,而是摟住她纖細的腰肢,他早就想摟住她的腰了。
他還不會接吻,要怎么做?他想含住她花瓣一樣柔嫩的唇瓣,用牙齒細細研磨,先懲罰她一下,然后才收斂起來。
把她緊緊抱在懷里,埋在她的脖間吸一口她身上的味道,他猜大概和她的名字一樣美好,極有可能是茉莉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