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三層樓梯他爬得十分艱難。
不管他這幾天心里有多么糾結(jié)擔(dān)憂,在敲響房門這一刻內(nèi)心有多么不鎮(zhèn)定,最終都化為平淡,一個和記憶中相差不大的臉打開了房門。
女孩眼底有些淤青,看起來帶著疲憊,家里收拾得整整齊齊,一位憨厚樸實的男人熱情為他燒水沏茶,屋子的中央掛了一幅兩人的合照,妹妹笑得和小時候一樣,眉眼彎彎幾乎要看不到眼睛。
楚圣棠七上八下的心終于落到實處。
盡管妹妹已經(jīng)不大記得自己,對自己的反應(yīng)平靜,但只要她過得幸福就好。
兄妹倆太久沒有見面,楚圣棠也不是善于表達的人,顯得有些沉默,楚念梨也沒有主動說話,一直都是她的丈夫在說話,房間里才顯得沒那么尷尬。
楚圣棠默默觀察男人的動作,確認他真的很照顧妹妹后,沒坐多久他就留下自己積攢的存款告辭了。
人小鬼大的陸小年從他下車起就偷偷跟在后面,打開房門的一瞬,他活捉到趴在門上努力偷聽的小孩,楚圣棠抱起陸小年沖妹妹點頭微笑。
兄妹倆再次分開了。
“他都有孩子了?”男人好奇問女人。
女人站在窗戶旁看楚圣棠駛離的車輛,冷冷道:“我不知道?!?/p>
男人貪婪地盯著女人手中的存折,“你哥哥出息啊,光是手上那塊表就夠你大半輩子做妓的收入了,你怎么不讓他帶你走?”
楚念梨嘴唇抿在一起,手里的存折被她用力攥緊,她才不稀罕什么錢呢,非要拿錢來羞辱她嗎?
“他是他,我是我,他有錢不關(guān)我的事,更與你無關(guān)?!?/p>
男人見她一幅高冷的樣子,輕蔑道:“是不關(guān)我的事,你也不用給我甩臉子,陪你演這么久的戲,真把自己當(dāng)被寵著的大小姐了?別忘了你答應(yīng)我什么。”
錢還有性。
這座筒子樓住的都是妓女。。。。。。
男人喘著粗氣在她身上起伏,邊動邊問:
“有錢了你還要干這老本行嗎?”
見女人遲遲沒有回答,他嘲笑道:
“呵,楚念梨,你就是自甘墮落。”
是啊,和這棟樓一樣,以不可挽回的速度墜落。